他,一旦祁旦缌蒙骗藏民之事曝众,岂容他全身而退?那小娘子却是太过天真。”
云顿躲在不远处听到拉藏此番言论,立时尖叫起来:“你说甚的?!”她激动的抓住穆修汝的衣袖道:“汝修哥哥,你当时却不是如此说的,你道只要我说出实情他们便会放了祁旦缌哥哥,为何他会如此说?”
面对云顿的质问,穆修汝并未回她,只道:“云顿你已为人妇,即便祁旦缌得自由,你与他也再无可能,我已经让人将亥达接了过来,今日他便随他回门隅去,莫再胡闹。”言罢,挥手招人将云顿带下去。
云顿哭喊道:“不!为何你要骗我!我不回去!我要等祁旦缌哥哥!”
“带她去见亥达,即可便让亥达带她离开这里,你带几人一路护送他们回去。”穆修汝无视云顿的哭喊,命人将她带了下去;继续与拉藏言道:“拉藏大人与本王商议好的事情,也请言而有信。”
“那是自然,”拉藏道:“你我相互帮衬,此次多亏王爷出言相助,我也定然全力帮你稳固朝堂势力,助你得帝位,还请王爷放心。”但见穆修汝直盯着自己,拉藏不得不继续说道:“我定全力保祁旦缌安然出藏都,除此之外,却不能保他一路安顺,还请王爷谅解。”
“那是自然,只要他能安然出了藏都即可,”穆修汝道,他自然晓得拉藏对祁旦缌的心思,眼下却不得不利用他将祁旦缌送出藏都,之后的事情,便只能顺应天命。
☆、对峙
天色晦暗,寒风呼啸,似是要变天。
一小院中,屋内。桑杰躺在床上,有医者在与他诊治,祁旦缌守在屋内不远处。他问冗慧:“桑杰大人此般境况多久了?”
冗慧立于祁旦缌身侧,微垂着头道:“自罗桑大人仙逝之后,桑杰大人便为佛国费尽心力,那时他也年少却要担起整个佛国的重担,生怕有负罗桑大人所托,呕心沥血,早早便透支了身子,而今正值壮年却已然病魔缠身;桑杰大人自小便被罗桑大人收养,他自小十分聪慧,罗桑大人也对他寄予厚望,而今他身子败落,拉藏又如此行径,实在令他痛心,气急攻心才会如此。”
闻言,祁旦缌久久不语,桑杰此人令人敬畏,祁旦缌对他的感觉却是矛盾,一边敬他一边又怨他,冗慧晓得祁旦缌的心中所想,言道:“禅宗大人,桑杰大人不是不愿将权利交予您,而是,他看出您对政事没甚兴致,也试探了您,他并不想太过难为您,因而才硬撑着这些年,其实桑杰大人早在三年前病情就已加重,莫不是为了这佛国,他岂会将自己逼至如此绝境?”
祁旦缌叹了口气,走到床边看了昏睡的桑杰一眼,问医者:“先生,桑杰大人如何了?”
医者向祁旦缌施了一礼,道:“桑杰大人心力耗尽,如今已然油尽灯枯,无力回天,望禅宗大人早作准备。”
而此刻,拉藏已经带人将整座院子包围起来,施沅与他对峙而立。
“拉藏大人此举何意?”
拉藏笑了笑:“听闻桑杰大人身子不适,我寻了神医来为桑杰诊治,请桑杰大人移步我府。”
施沅浓眉大眼,国字大脸,眉毛一竖确有几分凶相,声如狮吼:“你个孽障!桑杰大人如此便是为你所害!现下你带人围了院,莫不是要谋反!”
拉藏被他震得耳朵难受,退离了几步揉了揉耳朵,道:“施沅师傅切莫误解拉藏,我不过是为桑杰大人好,怎会生害他之心?”
施沅颇为痛心的说道:“亏得桑杰大人对你寄予厚望,用心栽培多年,未料想竟是养虎为患!”施沅失望的摇了摇头,道:“这般虎狼之心,却是辜负了桑杰大人对你是纵容,只是未料到你竟然做出如今这种事,胆大包天到要陷罪转世活佛。”
闻言,拉藏冷笑一声,甩了甩衣袖,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