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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部分 (3 / 5)

靠近他,笑道:“你刚醒来,想必是饿了,寺里简陋没有多好的吃食,便给你带了些软粥,你趁热吃了吧。”

少年脸色苍白憔悴,神色却淡漠冷峻,脸上的线条锋利,身形料峭,想必是吃了不少苦,祁旦缌见他始终警惕的盯着自己,知晓他是不信任自己,左手置于右手上,握了握手里的佛珠,温和道:“不如你先休息,我且出去办些事情,你若有事就请寺内小僧去参堂叫我便可,我叫做——多仁?祁旦缌。”

并未多言,祁旦缌慢走几步退出门外,关上了房门。

那日夜祁旦缌被接入巴桑寺中,并将那名受伤少年安置在寮房之内,照常学经请佛。

祁旦缌在云堂拜见住持师父,并将少年之事说与住持师父,住持师父应允少年在寺内养伤,并允他入延寿堂修养将息,延寿堂为病僧居住之所,环境条件稍优与其他僧房别寮。

得了应允,祁旦缌欣然往寮房去,在门外敲了几下门之后,听房内并无多么大的动静,以为少年已经睡下,复又离去。

待到夜幕之时,祁旦缌再次来到寮房之前,轻敲房门,“嘟嘟”的手指与木门相击发出的声响,站定片刻,屋内依然没有动静,祁旦缌担忧那少年出事,便推门进去,只见少年依然是他离去时的那个姿态,坐在床边上,目光冷冷的盯着祁旦缌。

祁旦缌并不在意,在方桌边上的木凳之上坐下,见桌上的粥饭已经凉透不见少,抬眼看着少年说道:“我已经与住持师父说过,他应允你去延寿堂养病,我们这就过去,稍晚我须赴茶汤,礼数殷重,不好耽误。”

少年眸光深深,端坐于床头,祁旦缌将少年的血衣换下,现身着阔袖僧服,手掩与衣袖之内,晦暗的光线透过窗纸细碎的洒在他的身上,脸便在晦涩中半明半暗,神色莫测。

祁旦缌遂站起身,垂眸轻声道:“施主请。”双手相覆置于身前,眉额微垂,容颜沐浴在打开的门淌进来的月泉之中,似幻而真,清颜绝丽。

见少年并未动身,祁旦缌先一步走出屋子,步入庭院之中,辗转轻踏着青石板铺就的小陌,绕过寺内一潭镜湖,穿过一丛竹林,竹林之后便是延寿堂,延寿堂清幽安静,适于养病。

祁旦缌一路并未转身,只静静的走着,脚下踩着今日新落的残枝竹叶,发出清脆的“沙沙”声,布鞋底儿落在没有落叶的石板上却没有任何声响。

祁旦缌打开斋门之后,偏过身子站在台阶上往身后望去,几尺开外一苍白的少年静静的立于庭内,肩头还落着一片青绿的竹叶,“请进。”

少年进入屋内,立于门旁不再动弹。

祁旦缌说道:“延寿堂净头师傅出门化缘讲经,未在寺内,不便照顾施主,这几日就由我代为照顾,”祁旦缌抬手指了指左侧偏堂:“施主可在西堂休息。”

祁旦缌步入西堂打叠床位,点燃香灯,供过粥饭之后便兀自离开,并未多加逗留。

堂主净头之职为人,需宽心耐事,道念周旋,安养病僧,善知因果;祁旦缌心思细腻,宽厚温和。病人嗔怒躁狂,屎尿狼藉,五更上灯,日出收茅筹,净布浸之,对其并不厌贱;且悯念看承,善言开喻,行人之所甚难,当人之所甚恶,因而深得人心,寺内上下僧徒无不爱戴。

次日清晨,祁旦缌入延寿堂,收茅筹,刷洗茅槽,并叠扫地,添换茅槽净巾,并灰土、皂角,打当水廨。备了粥饭酱菜,煎煮茶汤药饵、姜枣乌梅,从山下农家化缘得些鱼肉清酒,置于堂厅内,又打开窗户,通风换气,一切细碎杂事收拾妥当之后,擦了擦额上的薄汗,关门离去,诵读早经去了。

中午来时,祁旦缌寻了几本野史之类的书籍,给少年解闷,另在山上采了些愈伤生肉的草药,磨成汁水装在瓷罐中。

祁旦缌在东堂寻见少年,东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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