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汝修与他的纠缠,却不知今后他们二人是否还会再见,是否还会有剪不断的纠葛。
想到云顿,说到底他是负了云顿,云顿这样好的姑娘,他却不能与她在一起,他因了他不可违逆的“活佛”身份,又或者是因了汝修?他不敢想得太多。
这些如今追究已然没了意义,他只是很想念,想念他的父母,他的亲友,他自由自在的生活,他的姑娘云顿,他的……汝修。
……无非醒来,是因为祁旦缌将他摇醒的,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,说道:“哥哥,我们要干甚么去?”
祁旦缌一手拉着无非的手腕,一手拎了一个竹篮子,天色太晚,看不真切篮子里装了些甚么,祁旦缌说道:“我们出去,玩一些好玩的东西。”
无非反手攥紧了祁旦缌的手,紧张的左右看了一下,说道:“我们可以出这个院子吗?会不会被抓到?”
祁旦缌捏了捏这只小手,笑道:“你且放心,今日我让人带话给谢弃尘,他应允今日遣走院外守卫的士兵,我们今晚可以在王殿玩一下,只要不出王殿大门便好,当然也是不能让青玛王知晓的,不然,他可能又要发狂。”
无非松了一口气,点了点头,随即想到青玛王气愤的时候,撇着嘴笑了起来,学着青玛王的样子挤眉弄眼吹胡子,还假装拍了拍自己的肚子,道:“青玛王生气,就是这个样子,这样这样,”无非指手画脚的比划,还不忘比划完牵住祁旦缌的手,“是不是很好笑,尤其是他的小眼睛和那个大肚子……”
祁旦缌看周围四处纵横的石板小陌上很安静,小径两侧点着灯,初秋的夜有一丝凉意,秋菊正开的繁盛,花团锦簇好不显眼。无非开心的说着,四处无他人,祁旦缌也不担心被其他人听了去,不过还是小心一些为妙,于是吓唬无非道:“小心被侍从听到,传到青玛王的耳中,他可比我凶,不知会怎么对付你。”
无非似想到甚么,下意识捂住了自己受伤的胳膊,脸色瞬间苍白,垂下头便不在说话了,祁旦缌心知真的吓到他了,又出言安慰:“其实,这个时辰,那些侍从也都睡了,不会有谁听到的,你别担心。”
无非转头看了看,只看到蔓延鲜艳的花朵,没见半个人,松了一口气,却也不敢再多说话了。
☆、囚鸟
祁旦缌与无非两人来到一处幽静的水亭处,水亭建于一潭荷水之中,这一处却是很偏僻,在宫苑的西北处,距离他们居住的院子倒是没多远,穿过花园再走不多远便是,不过这里许是很久没被打理,只是初秋,却有些寥落。
亭子正中有个白玉石的石桌,石桌上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,月色落在寥落的荷塘中,有几分凄清之感。
祁旦缌将竹篮放在桌子上,将上面的布掀了开,无非看到篮子里是一些彩色的纸,疑问道:“这些是用来做甚么的?”
祁旦缌笑了笑取了一张纸,红色的纸在他手中灵动的翻转,不一会儿一朵红莲便出现在无非眼前,无非惊喜的瞪了眼睛,将纸红莲拿到手中把玩,欢喜的说道:“哥哥好厉害!真的像一朵莲花一般。”
祁旦缌但笑不语,将纸红莲拿了过来,走到水亭外,蹲下身将红莲放在了水中,从篮子中取了一小截蜡点燃,放在了莲心,淡淡的灯光将红莲笼罩在一片暖色的光晕之中,无非很是新奇的趴在水边看着,嘴里还不停的说着:
“真漂亮!”
“它会不会沉下去?”
“一会儿沉到水中可如何是好?”
话虽是在问祁旦缌,那双黑亮清澈的大眼却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水中的纸红莲,嘴角的笑意直浸染到了眼底。
祁旦缌是第一次见到无非这般开心的样子,心中也是高兴,也不枉他费了这些心思了,想他与无非的命运也不知会如何,如今给他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