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记得了,但是和她亲密似乎是不需要做任何考虑或分析的事,就像人类天性喜欢春天、喜欢快乐、喜欢幸福一样,不必去刻意证明。
再偷看她一眼,微笑隐约浮上。罚�喑K底约合衩ǎ�祭敛话��拿ǎ��运�不独翟谒�砩希�不杜吭谒�耐壬希�不妒裁词露疾蛔觯�看夥⒋簟�
于是她躺在长长的三人沙发里,头大大方方地枕在他的膝盖上,两条腿往上勾抬,撩拨着窗前风铃,那是她送的礼物。
为什么送他礼物?想不起来,反正她总有理由,即使理由荒谬到让人想跳楼。
比如:我听见圣诞红在哭泣。这是个好理由吗?但她就是借着这个理由,在他的窗前摆上五、六盆小小的圣诞红,一串鲜艳的红,热闹了他的屋子。
风铃上的十几只小鱼被她的脚一勾,上上下下晃动,清脆的声音带着某种节奏,清亮了他的心,他放下书,问:“记不记得,你给我这串风铃的理由?”
“记得啊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
“那间家饰店很小,鱼在店里没办法自在悠游。”
没错,就是这个,理由荒不荒谬?
“你很厉害,总是能够记得这种事。”
“你在笑我吗?”姜穗青一勾脚、坐起身,盘起腿,和他面对面。
“我笑你什么?”
“你在笑我,只会记住一大堆没用的东西。说不定,你也在心里笑话我是个花瓶。”
她噘起嘴,想起那天嘲笑自己的女生。帛宣要她别在意,说她们不过是嫉妒,嫉妒她的可爱和美丽。
自己是不聪明,但她还分辨得出女孩们嫉妒的是什么,她们不高兴她和帛宣在一起。
“我没有笑你。”嘴上这么说,但他的脸还是笑了。“每个人的脑袋都有与众不同的地方。有人对声音特别敏感,那种人后来会变成音乐家;有的人对文字特别敏感,他们会成为文学家;而有的人对数字敏感……”
“就会变成数学家。”姜穗青抢话。
“没错,或者成为商人或企业家。”庄帛宣接下她的话。
“那你呢?你对什么特别敏感?”
“数字、情势。”
“你敏感的东西和穗勍相似,你们这种人,可以统括起来称呼。”
“称呼什么?”
“天才。”
她把对穗勍的崇拜挪移到自己身上,他不晓得该感到快乐还是心疼,一个把自己看得这么扁的女生,却到处放送对别人的崇拜。
他坐直身子,拉起她的手说:“罚�啵�阋�亲∫患�隆!�
“什么事?”
“你不笨。”
“我?”她指指自己,满脸的不苟同。
“笨女人会让人感到不耐烦,而你教人乐于亲近。如果你不聪明,就不会懂得别人的心意进而拥有体贴心;如果你不够聪明,就不会晓得别人的喜乐进而分享;如果你不够聪明,就无法体会别人的伤心进而安慰。所以我认为,你是一个聪明女生。”
“真的吗?”他的话说服了她,教她眼底迸发出光彩,让这辈子从来没有自信过的她感到自信满满。
“真的。”他的语气笃定、表情笃定,连握住她的那双手都笃定地向她证明,自己的话,童叟无欺。“数学好、音乐好、物理好……这些都可以透过后天学习得到好成绩,唯有人际关系是与生俱来的天分,没有人可以教导你,所以穗勍只是学习天分比别人高,你才是真正的天才。”
“我是天才……”她乐得快要飘起来。原来她是天才啊,她从来都不知道。
姜穗青笑弯眉毛、笑弯唇,笑得满脸的骄傲尊严。呵呵……这番话,她要拿去告诉穗勍,教他以后别看轻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