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道行脸色一沉,道:“罗大人,话可不要乱说啊!这要是被当朝御使知道,下官的脑袋可就没有啦!”
承焕通过这几天的了解,知道这个何道行顶不是个东西,什么钱都敢划拉,恐怕连皇上买马的金子他都敢削下几分来,目泛冷光地看着何道行,道:“何大人也不用这么激动嘛!其中的道道谁心里都有数,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,是向您借钱来了,不多,先借三万两银子应急,只要往昔欠下的饷银一到,一定会还你的。”
何道行心里暗自发笑,跟老自玩横的,那你还嫩点,故做惊吓道:“三……三万两,罗大人,这,这个数目可不是下官能负担得起呀!这一筹措恐怕得待些时日。”何道行心里说话,拖我也会把你拖死。
承焕自然知道这是他的搪塞之词,拿起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,道:“话我已经扔出去啦!何大人你就看着办吧!我两天后来提银子。”说着把茶杯往几上一撂,拂袖离去。
看着承焕的背影不见了,何道行嘿嘿直笑,甭说两天,就是两年你也别想拿到一分银子,随着他的笑声,承焕撂下的那茶杯应声而碎,化为齑粉,而杯内的茶水却已经凝结成冰散发着丝丝凉气,这让何道行倒吸了口凉气,没想到罗承焕的武功会这么高,看来真闹腾起来也不好办啊!何道行不由思量合适的对策。
许山见承焕脸色不善,进屋后一言不发,道:“大人,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?”
承焕摇摇头,道:“你们的任命公文下来了吧?”
许山神色激动道:“今天早上到的,多谢大人提拔之恩,许山为大人赴汤蹈火再所不辞!”也难怪许山激动,凭空从一个平头百姓摇身一变成了国家的官人,能不高兴吗?而且还是六品的校尉,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啊!连王氏兄弟也捞了个七品官,乐的兄弟俩整天合不上嘴,有时候还不相信自己和县太爷是一个级别的,半夜睡醒了还得摸摸官服,生怕是梦啊!
许山一眼就看出承焕有心事,道:“大人,如果有烦心的事就和我说说,多个人就多个主意啊!”
承焕心说这个烦心事谁也解决不了,倒是财神爷赵老爷子能给解围啊!见许山一脸的期待,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,就把粮饷之事讲与他听。
许山听罢也直皱眉,当贼那会就成天为银子发愁,没想到做官了也为银子发愁,真是天生穷鬼命啊!听见承焕叹气连连,许山忽然想起一个好主意,道:“大人,我倒有个主意,不知道行不行!”
承焕闻听忙道:“快快讲来!”
许山挠挠脑袋,道:“其实也不算是主意,顶多是个损招,大人可以摆上一桌酒席,把徐州上得了台面的官员,地方上富有的乡绅都找来,在酒席宴上跟他们借点银子岂不解决了眼前的困难吗!而且这样借来的银子多半是不用还的啊!”并不是许山特别聪明,而是现在的风气就是这样,他记得连家乡的一个保正上任都摆酒收些银子,那承焕摆酒银子一定也少不了啊!
承焕听完不禁苦笑,这不是变相索贿吗!可仔细一想,除了这个办法之外还真没别的招可使,点头道:“先看看何道行吧!他真要拿不出银子来也只能这么办,不过我不相信他没钱,我想他多少都会出一点的。”
进到里屋,曹天娇见承焕回来赶紧起身相迎,看出承焕脸色不善更是小心万分,自己身上旧伤未好可添不得新伤了。
承焕把自己摔到床上,心中寻思当官还真不容易啊!简直就是九连环,一环没到位都办不了事,加上自己是外来的官员,想做事就更不容易,照这样看来那个张靖恐怕也会扯自己的后腿,得找个借口给他换掉,免得碍事。
见承焕躺在床上,曹天娇识趣地为他按摩,几天下来对这门技术还真有心得,按起来也令承焕舒服不少,几次,曹天娇按到承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