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思缜密。玄武门之变竟然被描述成是李世民一让再让,兄弟欲杀他,他无奈之下的应变举措,为了抹黑对方,编造出如此荒唐的情节:李世民亲赴鸿门宴,饮了兄弟的鸩酒却未死,只是吐血数斗,可就是这个‘吐血数斗’的李世民,两三天后又在玄武门前生龙活虎,力挽强弓射杀了长兄李建成。如果史实属实,我只能感叹李建成,李元吉居然放着宫内一滴足以至死的上好毒药不用,如此重要的行动却只用街头私货,或者李世民真是天龙化身禀赋异常,吐血数斗而不亡,还可以谋划布局击杀兄弟。”
我听得哑然无语,八福晋掩嘴轻笑道:“如果真有长生不老药,我倒真想知道我们如今的这位雍正帝又会如何解释他所做的一切。我们又会被说的是多么阴险歹毒,如何阻碍了他一心为天下之愿而不得不惩治我们。”
半晌后,我缓缓道:“瑕不掩瑜,太宗虽在此事上有失却仍然开创了贞观盛世,将来皇上也是如此。不过你心中既然不是为此,为什么还要让十爷滞留不归?”
八福晋敛了笑意道:“只许他试探我们的底线,我们就不可以试探一下他究竟打算如何处置我们吗?如果真打算将我们幽禁至死,那不妨早早宣旨,给个痛快,何苦玩猫捉鼠的游戏?如果没有爷的淡然超脱,我早就被逼疯了。你根本不知道日日活在刀尖下的痛苦,明白那刀迟早会落下,日日都在想究竟何时会落下。以前还有恐惧,现在我竟然觉得早落下未尝不是一种解脱。”
猫捉老鼠?刀尖下的生活?我脑中一片混乱,默了会问:“你既然不是让我为十爷求情,那究竟想说什么?”八福晋笑吟吟地看着我道:“我从九弟那知道了件稀奇事。”我心内一痛,不知九爷听闻玉檀之事是何种感受,可有一丝半毫的怜惜?
八福晋道:“皇上如今如此恨我们,除了多年为皇位相争的敌意外,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大概就是因为当年爷设计他不成,却让十三弟被圈禁,让他随后多年小心翼翼,不过你这么冰雪聪明,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爷要对当年本还相处友善的他突然发难呢?要说只为皇位,爷怎么没有针对行事同样低调的三哥呢?”
我心中一紧,她认为八爷是为了男女之情对付四爷的?可细看她脸色却不象,再说当年的那个局没有两三年根本布不成,当时我还未和四爷在一起。我淡淡问:“为什么?”她笑说:“这件事情可笑就可笑在这里,听九弟说,当年有人不止一次地特意提醒爷留心四王爷的,还说了一长串人名,爷虽将信将疑可为了万无一失就选择了布局对付。如此说来皇上好似恨错了人,十三弟吃了十年的苦也不能全怪到爷身上,始作蛹者竟另有他人。”
我心急遽下坠,彷若平地一个踏空,落下的竟是万丈悬崖,深黑不见底,身子颤抖,晃悠欲倒,八福晋扶着我,笑道:“你猜皇上知道这件事情后,究竟是伤心多,还是愤怒多?”我推开她,抱扶住身侧的树干,八福晋立在我身侧道:“你是从贝勒府入的宫,又受了爷那么多年的恩惠,他想让你和我们撇清关系,哪有那么容易?对了!九弟要我转告你句话,‘我们若有十分伤痛,也必定要你们承受五分。’”说完不再理我,扬长而去。
巧慧半搂半搀着我,带着哭音惊问:“小姐,怎么脸色这么白,你哪里不舒服?我们这就去请太医。”我摇摇头,示意她先回去。
进屋时,看着不高的门槛,我却连迈过它的力气也无,一个磕绊,险些摔倒。巧慧紧紧抱着我,脸色煞白。巧慧把我在榻上安置好,扶着我喝了几口热茶后问:“小姐,我命人去请太医可好?”我闭目摇摇头,五脏如焚,绝望和愧疚充满全身,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我总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