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愕的目光之中,苏渺转身走了。
游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渺的背影,这个非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就这么走了?
那人这才站直了身子,随便拍了两下落在身上的树叶子,转身就要走,游绛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掉,连忙跟过去,一把抓住他的衣袖:“你到底是谁?”
那人回头望了一眼他,伸手将他的手从衣裳上拽下来,道:“那小子从小就歹毒得狠,劝你不要惹他。”
游绛回过神来发现那人已经走远了,他在原地站定,觉得那人有点熟悉,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,一时之间灵光一闪,喏喏道:“那人的作风到有点像师父——”很快他又把这个念想打消了,耸耸肩道,“师父那么变态,怎么会好心救我,落井下石还差不多。”
他叹了口气,自顾自的往山下走。
走出去不远的人,听到这句话之后,整个人微微一僵,冷哼一声。
苏渺回到了房子里,微弱的烛火闪烁着,他的影子巨大的覆盖了整个墙面,黑洞洞的一片,攥紧手中的剑,用双臂环过膝盖,将眼睛闭起来,什么都不要去管。黑暗中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似在催促着什么。
晨曦之光再一次降临,苏渺推开窗户,清晨的冷风迎面吹来,他打了个寒颤。
苏渺试着叩击房门,几声之后,里面依旧没有什么动静。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,熟练的转动花瓶,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,密道的门开了。
他快步走进去,身后的门轰然落下。
这是一条笔直的密道,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地方,石壁被打磨得很光滑,上面雕刻了些古朴的花纹,不太像是密道,倒像是墓道。
雕花的灯台上,血红的蜡烛在燃烧,火舌跳跃。
密道里什么都没有,就只是一条密道而已。苏渺有点失望,他来过这个密道很多次,但是依旧没有找到什么奇怪之处,他顺着密道一条路走到底。
脚步声有回音,走着走着,竟然像是几千几百个人在跑,热闹非凡。可是这里毕竟只有他一个人在。
忽然他闻到了一股香气。
那香气他觉得有点熟悉,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,那香气有点怪,像是很多种花的混合,但又不像。到底怪在哪里,他也说不上来。
他走了一会儿就走到了头,四周再也没有别的出路了,他试着敲击石壁找机关,但是一无所获。
他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,估摸着掌门可能要回来了,只好转身往外走。
他出了石门,从书房里出来,顺便关上了门。
一路顺着小路走,他忽然又闻到了那股香气,他转头看向旁边的树,白色的花一朵一朵开在枝头,颤颤微微。也许是以前没到开花的季节,所以他就算是闻到了密道里的香气也想不起来到底是那种香味。现在两种香气撞在一起,他很容易产生联想。
难道密道里的那种香气就是这种树的花香?
他摘下一朵花放到鼻尖轻嗅,香气仿佛一直游走到了他的脑子里,盘旋不去,是这种花香,但比密道里的还是少了一点什么。
这花树有问题。
苏渺想通了这一点之后,就开始沿着这花栽种的方向走了。这种花开得最密的地方,如果找到的话就好办了。
他跟着走,几乎绕了半个江南神门,最后发现,这花开得最多的地方还是要属江南神门的大堂附近。层层叠叠的花枝几乎将江南神门的大堂四面墙壁都围了个遍,花枝交错,守在门口。
他透过窗户往大堂里面望去,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清楚掌门独有的那张红漆雕花太师椅。
莫名其妙的,他又想起了那日掌门把滚烫的茶水泼到他身上,很疼,茶杯碎在他脚边,炸开,陶瓷碎片生生扎进他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