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会为你去死,答应我,不管怎样,给婉儿一个孩子。。。。不要学段正淳,做个男人没有担当。。。。呵呵。。。。”渐渐地,语声哽咽,泪水夺眶而出,仰起脸,目光里多了一份坚定。
赵有恭突然有了种不好的感觉,他大喝一声,双手探出,果然抓到了一只手,那只冰凉的手握在坚硬的木锥上,也许再晚片刻,木锥拔出。秦红棉也就香消玉殒了。
“赵有恭。。。。你放手。。。。放手。。。。行么。。。。”语声近乎哀求。想来秦红棉一辈子也没这般软语求过人。
赵有恭摇摇头。冷哼一声,“秦红棉,你得活下去,你想过婉儿么?一切都会过去的,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,你要是没了,婉儿会怪本王一辈子的。”
“放手,你不懂。。。。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么?我怕。。。。我怕段正淳。。。。那日汴梁城大婚。看着婉儿身边空空如也,我想杀人,杀了所有人,领着婉儿回到幽谷。。。你呢,为什么要那般好,处处都好,见了你,自此觉得天下男子都不如你。。。。。你就是个贼种,偷女人,偷地盘。偷霸业,你什么都偷。你就是天下最可恶的人!我秦红棉不能跟你。。。。永远都不能。。。。所以求你了,放我走。。。。行么?”
赵有恭有些呆呆的,说实话,他从未正眼看过秦红棉,哪怕秦红棉在秦王府住了那么久,在他心里,秦红棉就是个丈母娘,不敢想,也不能想。可是今日秦红棉说的话,却如刀子一般,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?
赵有恭没法答话,靠在秦红棉旁边,漫无目的的说着些胡话,“本王不是好人,你也不是好女人,你性子很好,说真的,幸亏婉儿的性子随你。。。。”
说着话,声音小了,秦红棉枕在赵有恭肩头,嘴角咬着,脸上满是笑容。说了些什么,已经听不清楚,秦红棉只觉得这一刻很安心,就是死了,也没有什么可后悔的。
咚咚,有响声传来,当看到一丝光亮,赵有恭笑着倒了下去。冥冥中,仿佛天注定,注定他赵有恭不该死,也注定秦红棉还要继续痛苦的活下去。那片黑暗世界里的话没人知道,赵有恭不会说,秦红棉也不会说,总有些东西不容尘世接受,也总有些东西让我们矛盾。面对这些,我们舍弃了,却总是无法忘怀。
不知何时,睁开了双眼,入目是婉儿憔悴的面容,看着木娘子,不由得想起了秦红棉,那个倔强而困苦的女人,这辈子要怎么活下去?
“婉儿,你娘怎么样了?”赵有恭气势并没受什么伤,只不过脱力而已,木婉清扶着他坐起身,泪水凝眸道,“没有大碍,只是要将养一段时日了!”
“没事就好!”赵有恭笑了笑,只是笑容看上去很尴尬,发生那些事,以后要如何面对秦红棉呢?佯装不知,可骗得了别人,骗得了自己么?
在洛阳将养了几天,大队人马返回了长安,五月中旬,京师大学堂开科录取,场面非常热闹。本来该去主持仪式的赵有恭没有去,因为那些挖河的异族苦力又闹事了,原因是这段时间每顿饭管的吃食少了,吃不饱饭,干活不利索,那些工头就拿着皮鞭抽,终于惹怒了一些人,这些人趁着深夜防守松懈,拿着工具攻破看守大营,将负责看守的提辖官霍方强抓了起来。赵有恭回到长安没几天,就发生这种事,也是气恼的很,当即领着人来到了咸阳河工大堤,此时咸阳附近的大运河已经挖的差不多了,只见大河宽为二十丈,深约四丈,绝对可以堪比京杭大运河了,以后引来黄河水,关中就不用再担心干旱了。
这次前来,赵有恭并没有带太多兵马,他径直竟如看守大营,见到了主持闹事的吐蕃人韦若玛。韦若玛以前曾经出使大宋,所以会说一些汉话,见面之后,赵有恭便让人将韦若玛逮捕起来。其实事情根本不用详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