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赵有恭心中的震撼更是巨大的,这个北宋末年早已经面目全非,跟他认识的那个宋末有着太多的出入。原以为赵福金可以不必嫁给蔡鞗的,没想到这个不一样的宋末,还是没能避免过去。嫁给蔡鞗,那命运岂不是还要维持原来的轨迹?
这个时空里,辽国虽然衰弱,可依旧很强,最重要的是在这个时空里,金人发展得更迅猛,也就是说攻破汴梁的事情依旧无法避免,就算金人不来,以大宋的实力也挡不住辽人的铁蹄。一旦汴梁城破,迎接赵福金的会是何等命运,以她的美貌,无非是沦为那些贵族的玩物罢了。
当然,赵福金不可能知道赵有恭短时间内竟然想了这么多,她看赵有恭蹲在草地上手舞足蹈的样子,活像一只猴子。所以,赵福金笑了,她的笑如百花盛开,压倒一切,迎着温暖的春风,她伸出手指,咯咯道,“凌哥儿,哪有你这么说话的,和你一样吃喝嫖赌?哈哈,看来你还知道自己的名声臭啊!”
“四姐儿,你还笑,为兄名声臭不臭总不会害你,可那蔡五郎如此作为,那必定对你没好处的!”赵有恭说得很认真,此时此刻,连赵福金都有些恍然了,何时见凌哥儿如此认真过。
凌哥儿确实名声臭,可对她赵福金终究是好的,如果不是对她好,凌哥儿何须如此说?
事实上赵福金真的很清纯,也许在她的眼里世间就只有好人和坏人两种人了。赵有恭又真的如她所想么?当然不是,如此这般做为,一切都是为了获得赵福金的好感,以待来日好利用赵福金达到一些目的。赵有恭算得很深沉,他在利用赵福金,也许这样做对单纯的赵福金很不公平,可世间又有真正的公平么,至少他赵有恭无论如何不会刻意的去害赵福金。
“嘻嘻,凌哥儿莫恼,小妹不笑便是。你说的谁都晓得,可爹爹的意思谁能违抗?哎,小妹知道你是为我好,可这件事,你真帮不上什么忙的。”
“四姐儿何必如此气馁,等过了花魁大赛,看为兄如何帮你整治那蔡五郎!”
闻听赵有恭如此雄赳赳气昂昂的话,赵福金倒是吓了一跳,她坐直身子,看着赵有恭急声道,“凌哥儿,你要作甚,可莫要闯祸,蔡府不是你能对付的!”
虽然对政事不感兴趣,可赵福金依旧知道一点的,一个没有叔父的楚王府是没有支撑的,凭赵有恭这样一个无权郡王,绝对无法和蔡府作对的。
“想哪去了?为兄又岂会惹事?”
“哼,你不惹事,那就不是你了!”
“。。。。。呃,四姐儿当真会打击人,走啦,再不走便要正午了!”
说走便走,赵有恭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,摇头晃脑的朝朱雀门走去,至于那个可怜的风筝,留给狗腿子和那几个侍卫追就是了。赵福金这时也赶紧起身追了过去,两人并肩后,她歪着小脑袋笑道,“凌哥儿这是要去哪?”
拍拍胸口的纸张,赵有恭毫无顾忌的笑道,“撷芳楼!”
“你,无可救药!”甩甩手,两人便分道扬镳,赵福金去了哪里,赵有恭是不晓得的,但她一定没有回宫。
正值午时,赵有恭也饿得慌了,进得撷芳楼,他径直朝楼上走去,楼里的人大都知道这位小郡王乃是念奴儿夺取花魁的主力干将,所以也没人拦着他。推开门,一股香风迎面扑来,赵有恭眯着眼享受一番,才有心思打量一下屋里的情景。此时小檀抱着一杆红缨枪站在旁边,而念奴儿则解着身上的锁子甲。
看到赵有恭,念奴儿娇媚的飞了一个责怪的眼神,只可惜这个眼神杀伤力不足,魅力倒是挺足的。
小檀有些不高兴的咳嗽了两声,小郡王也真是的,哪能不敲门直接走进来,就算最轻浮的人,也知道装装样子的吧?
活了这么多年,赵有恭早就不知道脸皮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