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赵有恭看着牛皋,苦笑道,“还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,兄长,你先把心中想法说上一说。”
“嗯,殿下,诸位请看,这兖州和任城扼守梁山水泊东南方,而这两处也是我方兵马驻防之地,过了这两处,再往东往南,朝廷兵马薄弱不堪。若是贼寇深感压力太大,梁山不足死守,便可通过兖州和任城任一一处,直接过沂州进入淮南海州,进而入东海海岛。”
听牛皋说罢,赵有恭大惊失色,他莫名的想起了一段历史。记得后世阅读山东史料时,历史上的宋江起义最后不就是逃到了海州,依托海岛与朝廷抗争的么?此时赵有恭心里乱哄哄的,他有点搞不清这个时空里的宋江会怎么做了。他是按照《水浒传》中所载,一心招安,还是如真正的历史那般先逃到海州东海岛上?
真是靠了,谁说穿越者就一定能先知先觉了?赵有恭心里一阵骂娘,也不知道那些以前的穿越者是怎么当先知的,一个个混的风生水起的。是他赵某人太倒霉,还是别的穿越者碰到的古人都是傻子?
当然,答案很简单,古人怎么可能是傻子?赵有恭长长地呼了口气,沉眉肃穆道,“兄长,不管你所言是不是真,咱们却不能不防。给杨再兴传令,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费县,若遇梁山贼寇南下,务必全力阻拦。另外调鲁达所部退往沛县,全力扼守通往淮南的路。”
“喏!”
阳谷县一连串调令下达,林冲、鲁达、杨再兴、呼延灼等人立刻行动起来,短短一天时间里,便在梁山东南布下了一张大网,只要梁山贼寇敢往淮南方向去,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。
就在赵有恭严防梁山时,倚翠楼中却发生了一件怪事,今日柴可言照常进了甲字号房间,可没过一会儿,倚翠楼后院冒起了冲天大火,大火一起,整个楼里乱糟糟的,男男女女争相往外逃命。场面混乱不堪,待三娘推开门要去拖着柴郡主离开时,才发现甲字号房里没了人影,就在那张棕色木床上,多了一个大洞,原来不知何时,床榻下边也被人凿穿,想来柴郡主就是被人从这个洞口掳走了。
柴郡主丢失,三娘顿时大为光火,抽出短刀,冲着窗外跟来的十几名侍卫大喊道,“传令下去,柴郡主被掳,立刻封锁县城!”
那些侍卫们正为倚翠楼的乱象挠头呢,一听柴郡主丢了,顿时一个个吓得冷汗直冒。三娘反应不可谓不快,仅仅一刻钟时间,整个阳谷县就进行了戒严,定**士兵对城中严加盘查,终究是没找到柴郡主的身影。县衙里,三娘自知闯了大祸,躬身道,“官人,是三娘处事不利,请官人责罚。”
赵有恭轻轻地闭上了眼睛,他觉得这段时间很不顺,好像无论怎么做,都会有漏洞。呼口气,拍拍三娘的手,缓声道,“三娘,此事不怪你,那女人天天往倚翠楼里凑活,别人若有心,想弄走她,并不是难事。说起来此事怪本王啊,一直盯着梁山了,却忽略了眼前的人。”
是谁掳走了柴可言?一点都不难猜,除了梁山上的人,还能有谁?掳走柴可言这个未来的太子妃,不是威胁朝廷,恳求招安的最好方法么?宋江、吴用,真的是聪明人啊,如果说他赵某人有什么软肋,那这个软肋就是柴可言了。手中握着柴可言,不光朝廷不敢乱动,就连他赵有恭也舍不得。发兵剿灭梁山,逼得宋江杀掉柴可言,于感情上舍不得,于大业上也没有多少好处。
阳谷县全城戒严,而在县城南边一辆马车飞快行驶,马车里蜷缩着一个美人,那美人粉脸晕红,双眼发寒,只可惜手脚被缚,就是想骂也是不能。
柴可言郁闷得很,她只是去那倚翠楼里捞些污名罢了,哪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