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瞒着他的道理,可要是小事情,为何会离开那么久?也许没有证据,可是人都会思考,是人都会找到一条最说得通的路,而这条路恰恰是花荣最不想看到的。攥紧拳头,花荣猛地砸在案子上,只听咔嚓一声,书案段成两截,“宋哥哥啊宋哥哥,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花某?为什么。。。。。为什么。。。。”
王英?只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,他做什么事情,没有宋江的话怎么可能?花荣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,竟然为宋江卖了这么多年的命,尤其是那可怜的妹子,因为所谓的忠义,竟然害了她一辈子的幸福,他花荣就算死了,又有何脸面去见九泉之下的方玲?怒火中烧,却无处发泄,花荣转过头,双目赤红,吓得黄信仓皇往后退,骇然的颤声道,“花荣兄弟,这其中事情哥哥也是今日才想通啊,方玲妹子的事情,与哥哥可是半点干系都没有,哥哥那时新晋之人,就是想出主意也不可能啊。”
冤有头债有主,花荣虽然愤怒到内心滴血,但还不至于迁怒黄信,他握紧刀柄,猛地站起身来,盯着黄信冷冷的说道,“黄信,你如果想活命,就按花某说的做,花某人只怪自己瞎了眼,只怪宋江无情,还不至于迁怒与你。现在,你去告诉各部统领,就说花某要在县衙商讨下一步的行军计划,所有人必须到场,今夜之事,提也不要提,如果出现半点变故,就别怪花某不念往日旧情了。”
黄信擦着额头冷汗,忙不迭的点头应是,他很清楚花荣要干嘛,如今军中可不仅仅花荣的亲信,还有不少统领是终于宋哥哥的,花荣要想临阵倒戈,势必要先解决那些不同心的人。军中多数人都不是花荣的亲信,所以他必须保密,否则让大家警觉起来,花荣的下场就不会太好了。虽然花荣的亲信很少,可是黄信不敢乱来,他觉得这个夜晚占据主动权的一定是花荣,因为这个男人够果毅,够隐忍。经受如此大变故,简直倾覆了十几年的情义,却只是掉了几滴眼泪,瞬间做出最有利的决断,这种男人难道不可怕么?只有跟着花荣才能活命,必须帮着花荣顺利掌控大军才行,否则一旦内讧,城外的定**还不笑掉大牙,那扈三娘可不是什么善类,她杀起人来可比花荣狠多了,对他黄信更没什么情义。
丑时中,颍上县县衙聚事,二十多名马步统领都在焦急等待着,可是花荣却迟迟不来,当县衙外有了响动,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,一队刀手在花荣的带领下进入大堂。此时,众人都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儿了,因为县衙守卫全都变成了花荣的亲兵,而花荣的亲信统领成齐和白方竟然不在大堂之中。如果真的是商讨下一步行军计划,成齐和白方二人又怎么会不在?再联想到夜里阵前扈三娘说的话,众人顿时醒悟过来,马军统领曹焦当即起身拔刀喝道,“兄弟们,花荣要反!”
是的,花荣要反,可这些人醒悟的太晚了,花荣握紧钢刀站在门口,左右是上百名刀手,他扫视大堂,目光深邃冰冷,“不错,花某是要反了,诸位兄弟,随花某时日不短了,花某也不想难为诸位。可是。宋江害我爱妻。骗花某这么多年。此仇不报,如何为人?现在,谁还把花某人当兄弟,就站在右边,谁要是不想跟着花某的,请放下兵刃,花某亲自送你出城,除此之外。想跟花某作对的,就休怪花某无情了。”
嘶,大堂之中不少人开始倒抽凉气,甚至有些人还不敢置信的张着嘴,如果如此的话,那岂不是说扈三娘当夜所言都是真的?那宋哥哥做的事情,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啊,就算要花头领铁了心上清风山,但让人害死花头领妻子,也忒的不光明了。一些人开始同情花荣了。有人更是破口大骂道,“真是瞎了眼了。怎么会跟了宋江?都闻宋三郎仗义疏财,这才跟着他一起做大事,没成想,竟是个阴损伪君子,花将军,我岳庭跟你了,再不随宋江那个腌臜小人了。”
岳庭听头,陆陆续续的有四个统领站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