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感觉到了害怕。多么可笑的想法,明明已经要胜利了,为什么还会害怕?不,这一点都不奇怪,人都是有思想的,更多的日耳曼士兵不禁想到,这一次赢了,那下一次呢,下下次呢,这样的对手真的可以打垮么?要知道在基辅城以及弗拉基米尔可有着近十万这样的敌军,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,真的可以拿下基辅城,占据苏兹达尔河么?
瓦兰也露出骇然之色,这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敌人,到这个时候,还能发起最后的冲锋。可是瓦兰不会害怕,他深深地明白,在战场之上,谁先害怕,谁就会成为那个刀下之鬼,“日耳曼的勇士们,举起你们手中的武器,收起你们的怜悯。这是一群邪恶的异教徒,他们是撒旦的子民,奋战吧,上帝的光芒永远照耀我们。”
“呵。。。。”日耳曼士兵们举起手中的武器,奔放的呼声似乎在召唤上帝,他们信仰上帝,信仰荣耀,所以,上帝的子民会得到祝福,这一战,一定会胜利。一阵狂风肆虐,一片片枯叶从枝头落下,每一片树叶,就像一把寒冷的刀,刮着男人们的脸。两股决死的洪流,碰撞在一起,谱写着一曲鲜红的盛世篇章。
大地哭泣,四野悲伤,孤独的灵魂将去往哪里?没有地狱,没有天堂,因为地域和天堂都是为活人准备的。当定**不再后退,就注定将以血流成河而结束,雷江倒下的时候,眼中看到的是最后一片风景,枯黄的桦树叶,阴沉的天空,微弱的阳光,太康五年冬天的第一场雪,马上就要来了,他却要永远的去了。多想再看一样伊斯特拉高地的雪,白雪皑皑,天地间裹着一片素装,谁来点缀广阔的江山,谁来书写曾经的故土,生命消亡,为了生活,为了家人,为了自由,为了关中,为了心中永远的摄政王。
佛燕岭北部谷道,指挥使郑常歌莅临高坡之上,亲自指挥着进一步的攻防战。午时之后,日耳曼人似乎吃了什么药,抵抗的非常激烈,两侧将士发起了数轮进攻全部被打了回来,此时日耳曼人已经在两侧高坡发起了全面的反攻,谷道中,也有大批的日耳曼骑兵纵横冲杀。郑常歌的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,日耳曼人疯了么?据自己所知,整个佛燕岭一带,日耳曼人也只有近万兵马而已,但现在日耳曼人投入进来的兵力赢在四千人以上了,人数还在不断增加。攻打北部谷道,就是想将日耳曼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,可谁也没想到日耳曼人会如此疯狂,几乎将所有兵力都往北边倾斜,万一出什么事情,一场佯攻,很可能变成一场缠斗。
郑常歌正在想着日耳曼人为什么会如此反常的大举反扑,远处传来一阵噪杂的和骂声,直接打乱了郑常歌的思绪,转头看去,郑常歌紧紧地皱了下眉头,一名都统模样的人正和自己的亲卫发生冲突。韩旁路费劲千辛万苦,九死一生才赶到谷道,没想到却被这些不开眼的指挥使亲卫拦了下来,“你们这些狗东西,要发生大事了,老子腰间郑指挥使,听到了么?”
听到韩旁路的和骂声,郑常歌只好快步走过来,神色不悦的问道,“你是何人?本将就是第一军第四营指挥使郑常歌,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。”
韩旁路心中一惊,赶紧收起狂傲的姿态,拱手行礼了一礼,“回郑指挥使,末将第一军副都统韩旁路,之前末将与都统雷江奉命率领五百士兵驻守东部白桦林。就在两个时辰前,一支日耳曼人从南边杀过来,人数不在一千五百之下,雷都统已经率人去抵挡,只是形式有些不妙,还望郑指挥使速速下令撤军,否则谷道后路被堵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郑常歌神色一变,长长的舒了口气,现在一切都想明白了,怪不得日耳曼人会不计成本的大肆反扑,原来已经派人去堵后路了。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郑常歌根本没有半点犹豫,当即下令道,“命令各部逐步撤出战斗,之前准备的引火之物全部投进去,务必挡住日耳曼人的追击,所有人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