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多人性命。”
种师中语气诚恳,也不像之前那般生冷了,一夜的接触下来,种师中发现秦王殿下一点不像传说中那般纨绔,他冷静果敢,倒像是一个难得的智者。可为什么这样的人,却做出了纵兵深入西夏。让大军陷入险地的情况呢?
赵有恭自然明白种师中的意思的,这是委婉的说他赵某人刚愎自用不体恤士兵性命呢。打败几万西夏人,在没有骑兵相助,而对方又有大量骑兵的情况下,除非是傻子,才会觉得能打败西夏人。赵有恭不是傻子,他是个聪明人,右手微微抬起,感受着八月末的狂风,风不停。想来秋天不远了。
“种将军,本王何时说过要打败西夏人了?呵呵。无骑兵之利,想要打败三万多西夏步骑联军,痴心妄想!”赵有恭此言一出,种师中就莫名的皱起了眉头,不待种师中开口,赵有恭已经转身一指十里井南边,微微笑道,“还望种将军派人赶往土门山谷,本王与这两万性命能不能存活,就看种将军能不能占住土门山谷了。”
种师中一脸的惊异,此时他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,因为他从赵有恭话语之中已经听出了些东西,这位秦王殿下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跟西夏人决战十里井。也许秦王殿下有着其他安排吧,可种师中心中是愤怒的,他不想稀里糊涂的被人牵着鼻子走,不能不明不白的给别人当苦力,“殿下,可否告知,你为什么要来龙州,到底是什么原因,值得殿下用上万大宋儿郎的性命来做赌注?”
种师中想杀人,而想杀的就是这位丰神俊朗的秦王殿下。如果他种师中不听从赵有恭的命令,也未有其他援兵抵达十里井,那结果是什么?那就是几千保安军和定**陷入西夏人重重包围之中,在十里井到龙州这二十多里平原上,翔庆军骑兵可尽情砍杀,疯子,赵有恭这个王八蛋完全是在赌博,他这是用今晚大宋儿郎的性命在赌博。无论是什么原因,赵有恭如此行为都是不可原谅的,领兵几十年,种师中还从未想过那士兵的性命去赌。
赵有恭不会怪罪种师中,因为种师中有愤怒的理由,转过脸,神色凝结,淡淡的看了种师中一眼,“种将军,本王不怕告诉你,本王没有后悔过,哪怕是所部儿郎死伤殆尽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他们的死,可以让我大宋重新夺回银州城?也不怕告诉你,本王来之前就已经想好打银州了,来龙州,就是要迟缓李秉祚领兵东进的速度,只要能让李秉祚推迟半天行军,就是所有人都死在这里,本王也在所不惜!”赵有恭语气里有着一种刚硬,他双拳握起,目光深邃,他一直都是如此坚定,只要抱定了某种东西,就会一往无前的走下去。刚则易折?也许很对,可赵有恭认为你折了,那是因为你还不够刚,刚如钻石,又有什么能阻碍?
在赵有恭身上,种师中看到了一股有死无生的血性,迎着赵有恭坚定不移的目光,种师中没有后退。就在这一刻,种师中有种想要看透赵有恭的**,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撑着这个年轻人坐下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情?
打下银州城,曾经是多少人的梦想,从太祖皇帝到先帝哲宗,上百万大宋儿郎在银州城下碰壁,而现在,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却凛然不惧的说出了夺回银州的豪言壮语,他能成功么?也许不能,但有一点,种师中是认可赵有恭的,如果能夺下银州城,就是两万大宋儿郎都葬送在这里,也是值得的。
在西北大地,谁能占据武州,就能布控长城,扼守云州府西进要道。而谁要是占据了银州城,那就能依照地利,将半个西夏置于马蹄之下。银州,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