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小官人没见识了。要说别处,似老汉这样的肯定当不了兵。不过在咱同州,实属正常!”
莫看老头年纪不小。走起路来都发飘,不过嘴皮子倒是利索。噼里啪啦的讲了许多。原来自从政和三年开始,朝廷就放松了对定**的管理。准确来说根本没有管理,定**大小事务全部由指挥使柏佳俊负责。这位柏指挥使也不是省油的灯,再加上上边刻意纵容,于是乎柏佳俊开始大吃空饷,再到后来更干脆,本该每月一发的军饷,变成了半年一发,而且发的还是极少极少。就那点军饷,别说养家糊口,自己吃饭都是问题,如此情况下,逃兵状况越来越严重,柏佳俊也乐见其成,最好是都逃了,这样就可以一文钱都不用往下发了,反正朝廷要的只是定**这个名,根本不在乎军营里有没有兵。
逃兵情况越演越重,年轻点的跑到北边参军,亦或者去北边跑生意,年龄大点的就留在沙苑镇做起了买卖,时至宣和元年,除了那些实在老的做不了事的老人留了下来,其他人全都跑了。据老头说说,如今留在营中的,最小的也有五十二岁。
老头颤微微地走了,赵小郡王还站在原地发着呆,直到现在,他还无法相信这个事实。太狠了,赵佶这个皇帝当得好啊,怪不得当初那么爽快的让他当这个定**节度使呢,原来早就把定**掏空了。来之前,赵有恭还仅仅以为定**是一群老弱病残而已,虽说老弱病残战斗力低下,但多少也叫有人可用。弱的可以练强壮点,年龄小的,也能当成未来资源培养一下,残废的,多少也有点作战经验,能给后来者提供点口头教学。
赵小郡王是个乐观的人,可奈何现实太坑人,如今定**最小的士兵也有五十二岁,就这一帮子老头,要他怎么练?怪不得京兆府当初不调定**驻防郃阳城,就这六七百老头估计还没走到郃阳城呢,就先累死一半了,这个责任谁也负不起啊。
惨,太惨了,赵小郡王心中太憋屈了,瞪着俩眼过了好半天,他突然一跺脚,举起双手握紧拳头狂骂了起来,“范增老儿。。。。柏佳俊。。。。。本王与你们势不两立。。。。。”
沙苑镇镇口,范增刚从马上下来,就听到了一阵凄厉的骂声。范增脸色不是太好,他怎么说也是快四十的人了,被个不到二十岁的人称呼老儿,这能受得了么,更何况周遭还有这么多同僚在。而且,范增也觉得憋屈,他太冤了,定**种种事情可都是京兆府、程颐、柏佳俊等人做下的,跟他范增又有什么关系,难道就因为他是同州知州?
赵有恭这般骂,就是骂给同州那帮子官员听的,也省的过会儿再多做解释。
没一会儿,范增就领着一帮子官员走了过来,赵小郡王双腿叉开,也不知道从哪弄来把长剑,大马金刀的站在了营门口。
范增等人都没弄明白赵小郡王要干嘛,瞧这架势,要打架?
“臣同州范增、程颐、柏佳俊恭迎殿下。。。。愿殿下。。。。”
不等范增等人说完话,赵有恭就俩眼一瞪,歇斯底里的吼道,“都给本王闭嘴,本王问你们,谁是范增,谁是柏佳俊?”
赵小郡王要干嘛?当然是要发飙了?定**被掏成这副熊样子,赵小郡王要是不发火,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。
“回殿下,下官便是范增!”
“末将柏佳俊!”
柏佳俊也是个身高六尺的魁梧汉子,看他面色正派,双目如炬的,真不像是个恶人,可他做的事,偏偏又是那么的可恶。人不可貌相,果真是不假啊。
赵有恭摇摇头,不断笑着,笑得同州那帮子官员头皮都有点发麻了。
“来人,给本王把这柏佳俊绑了!”
柏佳俊有点蒙,不过谢贶、杨再兴可不会发愣,他们一起上前,三两下就将柏佳俊拖了过来。随后按照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