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活在世界里
像一根葱一般纯洁
绿色的叶须和|乳白的杆儿
我是纯洁的
起码在我还是一根葱的时候
我抱着我的娃娃
她已经腐烂的掉渣
象丢弃的香蕉皮,软塌塌地匍匐在我的胸上
她已经是一只骷髅
但我还好好的活着
象一根葱一样的活着
纯洁的活着
我什么都不是,但更不是垃圾
我是一个人
一个美丽的人。”
左角有个类似署名的字样:KK。
我突然想起了刚才两老也提到的一个名字:抗抗。
56
番十二(武倪)
“天!这是——…”他的母亲打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,那声接近哑然的惊呼让我和首长连忙快步走了过去————
三个人都为里面看到的惊立在门口。这间房————说不出你看到后的第一感觉是什么,恐怖?童趣?艳丽?黑暗?
里面除了一张床,就只有一台老式的缝纫机,巨大的台板上杂乱地摆着各种颜色的布料,有零碎的,有成捆还未拆封的。所有都是用来做木偶的,是的,木偶。房间里,地上摆着的,墙面上挂着的,角落里堆着的,全是各种奇异的木偶,各个栩栩如生,有成品,有半成品,————
“这是莫耐?——”夫人看上去很不能接受眼前房间里诡异的一切,却还是小心翼翼过去拿起了一只木偶,
“它叫名汀。卡特,名字是雨精灵的意思。”突然我们身后一声懒洋洋的轻哼,吓地夫人连忙丢下手里的木偶,房间里的三个人全吓着般地回过头,
“莫耐!”首长的语气里很恼火,也许为此时斜靠在门边的人吊儿郎当的态度,也许,为这个莫名其妙又诡异的房间,
靠着的人却一点也没在意,悠然地望了圈这个房间,手里还拿着车钥匙,又指了指刚才他母亲拿起过的那个木偶,“它是马来西亚塞诺族自古相传的土之精灵,下雨时从地底钻出的生物。看它样子很奇特吧,可是一般来说人眼是无法看见的。在雨天散步后,有时脑袋会剧烈的疼痛,据说这是因为被雨精灵所附身的结果。”
他缓缓叙说着,唇角微弯,很惬意的感觉,眼底的温柔,很美丽却又仿佛隐现着几分狡黠,
“荒唐!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——”
“你们觉得荒唐的房间就没有必要紧呆,请出去,”他父亲才张口,他冷冷地就沉下了脸,首长似乎也为他这样的神情愣了下,马上就要发火,夫人连忙扶着他直往外走,“先出去,先出去,”
“咔!”房门锁上的声音。我回过头,看见他沉着脸跟着走出来,他并没有说话,甚至一眼都没有看我们。一边褪着外套,迈进了他自己的房间,
“莫耐,那房间的木偶都看着鬼气,你怎么喜欢做这些——”
“妈,您太高看您儿子了,您儿子没那才气,您什么都不懂,就不要发表意见,”他套了件T恤,不耐烦走了出来,他的母亲跟在他身后,
“你这几天上哪儿去了,我和你爸爸都急死了,”夫人是担心,现在儿子回来了,跟前跟后。他在开放的厨房里,插上插头,按下了水保,又叮铃桄榔利落地从矮柜里拿出三个杯子,
“爸,您还是喝茶?”他在那边喊,他爸爸还在生他气,也不理他。他也不以为意,继续手里的动作,“武倪,家里没有别的了,只有咖啡,行吗?”他随和地又问我,我一时还无措地反应不过来,“随便,哦,可以,——”他只是低下头,
“莫耐,你这几天到底去哪儿了,你看爸爸妈妈都——”夫人站在一旁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