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来,庄岩一直靠积蓄过日子,以前拿年薪的时候根本没有金钱的概念,现在突然没有了工作,他才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窘迫和压力。
庄岩拿了件衣服干脆出了门,下楼打车直奔直觉酒吧。这么久以来,庄岩很感谢佟苓,每次占用她的私人时间都没有怨言,而且每次见面也不空着手。特别是她那位热情的未婚夫,更让他有亲切的感觉。此时庄岩想起了自己那段夭折的爱情,已经九年了,还在心底抹不去,每次想起都会有湿漉漉的感觉。
眼睛里缓缓有雾气升腾,用力眨了眨,才发现是下雨了。雨不大,刚好抵消了白日的燥热,淅淅沥沥的声音就像蔡琴的那首《雨后花》。
酒吧的氛围还像上次那样喧闹,只是没有了佟苓的陪伴,庄岩稍显孤单。庄岩在乐手中寻找着那个红衣马尾男,可是没找到。于是去前台询问,结果一个化着黑色烟熏妆的女子告诉他,红衣马尾男是客串,他不在这里上班,谁也不知道他的情况,只有手机号。
那一刻,庄岩感觉自己好似一个好莱坞剧中的警察,不过这个警察是个可爱的笨蛋,每次找到线索的时候,这个线索就会断掉。自己又好像舞台上的拉线小丑,被一只手牵着做出各种无聊和下贱的动作,完全没有自我。
他忿忿地再次拨通了那个红衣马尾男的电话,这次通了。
“我正找你呢,后天你在赣江路等我。”
“我不找你,我要找范平江,麻烦你给我范平江的电话!”
“急什么,到了自然会见到。”
“等下,等下,你叫什么?”
“费坤。”电话那边匆匆挂断了,庄岩似乎听见了火车呼啸而过的声音。
雨越下越大,庄岩没有带伞,狼狈地站在街口截出租车。可是那些从酒吧出来的风情靓女,个个都比庄岩抢眼,她们晃动着裙摆,一个个跨上出租车袅袅而去,只有豆大的雨滴陪伴着这个落寞的男人。
一个小时后,浑身湿透的庄岩终于出现在范平江家的那幢楼里。还是那个像亚马逊水蛇般的电梯,还是那个湖南口音的电梯妹,但1707室开门的却不是那个红衣的嬉皮男。
“请问你找谁?”门里是一位面容端庄抱孩子的戴眼镜妇女。
“我找一个扎马尾的,瘦瘦的,戴眼镜,手臂上有个蜥蜴文身的男士。”庄岩焦急地说着能想起来的特征。
“对不起,您找错了。”那个妇女准备关门。
“哦,别——我想起来了,他叫费坤。”庄岩有些失态,拿脚抵住门。
“费坤?你是谁?”对方的眼镜片后面透出疑惑。
“我是他朋友,他认识我。”
“费坤——”随着声音的起落,从屋里走出一个眼镜男子,四十岁左右,知识分子打扮,彬彬有礼地问道:“您找我?”
门口的庄岩立刻傻掉了,此费坤与彼费坤有着天壤之别。“你是叫费坤吗?”
“是啊!”门内的一家三口也诧异万分。
“你认识范平江吗?”庄岩仍不死心。
“不认识,不好意思——”女人怀里的孩子哭了,他们匆匆地关了门。庄岩失神落魄地逃出了那幢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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移位的挂画9(1)
吉金曼这两天的脾气不是一般的火爆,好像是因为找不到文件夹,见谁都点炮,部门手下的人都绕着她走。遥遥似乎知道些什么,总是话里有话地说:“做了亏心事吧,这么变态。”
陈安徽乘机询问吉金曼那张照片的去向,遥遥眼一横:“我是神仙啊,什么都知道!”
时间过得很快,第三天的时候,庄岩说服佟苓和自己一起去见那个所谓的“费坤”。雨连下了好几天,到达赣江路后,他们果然见到了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