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力。如果不合格,会自动淘汰掉,根本不需要他再去想办法说服儿子。
俞宛秋敢肯定,连戚长生都被腹黑王爷骗了。
这次“剪径事件”,无疑需要戚长生的配合,所以他才会提议先走。但戚长生不可能真将自己侍候的主子置于孤立无援的境地,他敢答应,应该是基于两点理由:其一,他知道马车里有夹层;其二,王爷很可能骗他说,会沿途派人暗中保护姑娘的安全。
如果戚长生知道王爷“考察”计划的真相,他绝不会同意的。他们这帮死士,从来只认一个主人,他们是世子的人,就只认世子为主。戚长生必定是以为姑娘不会有事,才答应配合。
赵佑熙终于敌不过内心的折磨,吐出了那句自进门后就一直想说的话:“丫头,你受苦了,我对不起你。”
俞宛秋假装没听懂:“这是从何说起?那剪径贼又不是你找人扮的。”
她故意这样说,就是想看看,赵佑熙对自己的忠诚与爱到了何种程度,如果他为自己的父亲隐瞒,那就说明,还是有所保留。
当然,她也能理解就是了。因为赵佑熙确实有许多顾虑,比如,不希望她对自己的父亲有看法,将来出现翁媳矛盾。退一万步讲,就算他更爱自己的父亲,同样也在情理之中。他们做了十八年父子,有着最深的血缘,而他跟自己,不过认识了一年有余,到现在,两个人还没实质性的关系呢。
赵佑熙的表现再次让俞宛秋惊讶感动,他居然跟她坦白:“当然不是我,我怎么舍得?是……是我的父王。我就是因为这件事和他吵了一架,心情不好,晚上才睡不着的。”
“你跟王爷吵架?”俞宛秋忙劝他:“不要啦,王爷也是为你好,你这样,他会伤心的。”
赵佑熙忿忿地说:“他要是害了你,我岂止会伤心。”
俞宛秋斟酌着自己的说辞:“王爷有他的考量,毕竟,你的身份跟一般人不同,肩上的担子比一般人重,面临的环境更是复杂险恶。他必须先确定,我真的有能力,有资格,做你身边的女人,不会成为你的累赘。”
赵佑熙的眼神犹带歉疚,语气中也一丝忐忑:“你不怪父王吗?”
俞宛秋笑道:“要说心里完全没芥蒂,那是不可能的。要是我稍微弱一点,昨天可能就死在路上了,或者,残掉了。为了考验一个人,连她的性命都搭上做赌注,这种方法本身就很残忍,我是决不赞同的。但回过头来想一想,你父亲那样的人,会做出这样的安排很正常,这才像他做的事!因为他不是单纯地给儿子挑媳妇,而是给王府的世子找世子妃,给将来的……”
王爷不过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:世子妃也好,太子妃也好,都不是那么好当的,没有金刚钻,就别揽瓷器活。
赵佑熙更紧地抱住她,欣慰中夹杂了几许苦涩。昨天他急成那样,父王却一派悠闲,和那姓何的参军一搭一和,就想误导他的判断,让他以为,丫头真是被剪径贼掳去了。当时他就觉得奇怪,王府的准世子妃,即便是被剪径贼捉去了,父王也该着急才对,怎么会如此沉得住气?
敢情那“剪径贼“就是他派去的,他们把护卫放倒后,现是辆空车,肯定大吃一惊,多半把车弃在路上,到处找人去了。所以,后来把车卖掉的人,不一定就是起初那一伙,很有可能是过路人看见一辆无主空车,顺手牵羊弄去卖点钱。
现在他怀疑,连梁参军被蛇咬都未必是真的,上百匹马呼啸而来,有蛇也早吓跑了。父王只是要把他引开,好让丫头落单。
俞宛秋想起他们终于赶到军营时,王爷当场宣布喜讯的得意,这是不是表明,自己已经通过了他的考验?
俞宛秋又问起车行老板的情况,当她在车行放出信号引来大批王府护卫时,车行老板可都是看在眼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