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不会来这里住了。”
何必让左邻右舍担惊受怕呢,既然做了招祸的太子妃,就老老实实待在东宫吧,出来不仅劳命伤财,还带累得邻里跟着遭殃。他们都是普通百姓,今天这个阵仗,不知多久才缓得过劲来。她决定,以后最多去济慈医馆走走,至于其他铺子,都交给手下打理吧。
“遵命”,戚长生刚转身要走,俞宛秋又喊住道:“这事让周长龄去办,你进来说一下薛凝碧的事情。”一番打斗下来,让她差点忘了还有这档子事没处理。
“是”,周长龄领命而去,戚长生跟着她走进里间,边走边提议:“这里被刺客盯上了,已经不安全,您看,我们是不是这就回宫去,薛凝碧的事,等以后再说?”
俞宛秋不肯答应,理由是:“刺客刚从这里撤走,难道又杀个回马枪?一般不会的,我暂时也不想动,你把薛凝碧的事说一下,如果能就地解决最好,免得带回宫去劳神。”
既然太子妃坚持,戚长生便去繁就简地说了一遍。
俞宛秋越听眉头皱得越紧,这都是什么事啊,不管吧,不忍见她如此;管吧,又怕落人话柄。都说“清官难断家务事”,人家的亲哥哥尚作壁上观,她一个外人,更没有立场。
话说薛凝碧会被夫家关禁闭,起因还是和小牛的那点暧昧。张宝珍为此挑衅小牛父子,常伯为保护儿子断了腿,随后不久,张宝珍自己也断了腿。
不是打断,而是摔断的。
他有一日醉后掉进了路边的深沟,当时刚下过一场春雪,天气很冷,要不是张府的仆人出来找寻,张宝珍不只断腿,人都冻死在沟里了。
事后,张宝珍说有人推了他一把,可他醉成那样,到底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人根本记不清。张家的仆人找去时,周围也没别的人,那个地方本就是市郊,雪天的晚上,少有行人。
张宝珍的娘认为这祸都是薛凝碧惹出来的,若不是薛凝碧不守妇道,跟小牛不清不楚,张宝珍不会对付小牛父子,也就不会招来报复——他们是没证据,但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?张宝珍刚打断别人的腿,自己就被人推下深沟跌断了腿,这分明就是“以牙还牙”的经典范本。
婆母迁怒,媳妇日子难过。薛凝碧被张宝珍哄回去后,就被关在张家绣坊里,每天没日没夜的劳作。除了被逼着教双面绣外,还有繁重的刺绣任务,若完不成定量,连饭都没得吃的。
张宝珍起初假装怜惜,时常偷偷给她带些吃食,偶尔在她那里过夜。只要听她诉苦,便劝她暂且忍耐,承诺一定会在她和自己母亲之间斡旋,只等母亲消了气,就接她回大宅团聚。
时日既久,婆媳关系毫无改善,薛凝碧怨气愈深,张宝珍索性避不见人,由着自己的老娘和后妻出面,把薛凝碧当免费长工使用,同时奉上的,还有冷脸和冷饭。
薛凝碧找人请来娘家哥哥,本想让他为自己做主,谁知那酒鬼哥哥得了张宝珍几坛好酒和一番无中生有的言辞,竟默认了张家的做法。见到妹妹时还劝她,既然决定回家,就该从此收心,不要再惦念外面的野男人,等张家疑心去了,自会放她出门,着个什么急
言下之意,你这么不安于室,急着往外跑,莫不是真跟外面的野男人有什么尾?
薛凝碧气得倒仰,从此对娘家人死了心,于是才有了今日这番动作。对她而言,太子妃已经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听完戚长生的汇报,俞宛秋很快做出了决定:“还是按你们的老办法处置吧。”
人要救,把柄也不能留,即便张家心里清楚是太子妃插手,没凭没据,他们敢乱说一句?
听到戚长生点头应“是”,俞宛秋叹了一口气说:“这是最后一次了,以后我再也不会管她的事。”
戚长生躬身问:“把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