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辈,管他什么国,能收留我们的就是大恩人,我们定会尽心竭力地为她效劳。”
俞宛秋犹豫起来,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里,懂医的女子本就少,好不容易招到两个,她实在舍不得放弃。至于她们是不是奸细,一时也不好下结论,还是先留下人再说。
所以到最后,她还是点了点头:“那你们就留下吧,明儿开始,女兵营上半天由女教头带着练武,下午便由你们带着,教姐妹们学习如何照顾伤员。”
她们走后,俞宛秋立刻招来戚长生,让他派人去珉县,根据这两个女孩填写的资料,调查一下她们所说的情况是否属实。
这天,俞宛秋一共接待了十几个女兵,让几个懂武的女子现场切磋了一下,最后胜出的一位叫骆嘉的,被提拔为教头,另外几位做副教头,让她们从明天早晨开始训练。另外几位识文断字的,则被封为女史,帮着知墨做些文字工作。
忙碌了一整天,到临近黄昏时,才踏着最后一缕夕阳回到府衙后院。
兰姨抱着尧儿过来,俞宛秋接过儿子猛亲了几口,兰姨站在旁边说:“看你累的,还是把孩子给我吧。”
“没事,看着他就不觉得累了,是不是啊,小宝贝?啊,想跟娘亲说话呢,让娘听听,咱们家尧儿都说了些什么。”
芙蓉花清淡的香味里,年轻妈**呢喃,小孩的呀呀学语,交织成一副有声有色的画面,让满脸阴沉的赵佑熙也缓和了面部线条。
俞宛秋何等敏锐之人,不动声色地遣退从人,亲手奉上清凉解毒的冰糖菊花茶,笑盈盈地问:“怎么啦?”
赵佑熙简短地说:“梁军和靖军最迟明晚就会交锋,梁瑾瑜请求支援。”
“如何支援?也像他那样,夜里领着几千骑兵跑到西北军营地烧了他们的粮草?”
赵佑熙摇摇头:“不是,同样的计策短期内只能用一次。他希望我们就这两日攻下衢州府,然后和靖军互为尾,一起夹击西北军。”
俞宛秋道:“你本来就打算近期攻下衢州府的,要不然,我们死守着潞州,让靖军孤军作战,一旦西北军打退了靖军,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赵佑熙半躺在窗下的弥勒榻上,眉眼间仍有些未散尽的怒色。
俞宛秋坐在榻前的小几上问:“既然这样,你为什么那么生气?”
赵佑熙含糊地答:“没有,大战在即,难免有些紧张。”
俞宛秋不再追问,主动服侍他洗浴,倾身安抚,让他心满意足地睡去。
打过几场仗后,赵佑熙不再像以前在南都水兵营时,战前几天几夜不睡,现在每逢大战,他反而会提前好好睡一觉。在俞宛秋看来,这实在是个好现象,是成熟的标志。
第二天赵佑熙一走,俞宛秋就让戚长生找谢长宁打听,得回的消息叫她啼笑皆非,原来,梁瑾瑜派使者前来谈军事合作时,顺便送来了一些药材补品,特意指明是给大病初愈的太子妃补身子的。
当着使者的面,赵佑熙不可能把礼品摔到人家脸上,虽然他极想那么做。他还得假笑着道谢,让人把礼品收下。
使者前脚刚出门,太子殿下立刻下令:“把那些东西全都给我扔了!”
曹公公还有点舍不得:“殿下,奴才清点了一下,都是难得的珍品。”
这下可把太子殿下给惹火了:“你的意思是,本太子没能耐找来这些东西,所以要别人施舍?”
曹公公吓得磕头请罪,一句话也不敢多说,把礼品给了营医。
俞宛秋叹道:“多亏曹公公折衷了一下。真要扔了,一来扫了靖国使臣的面子;再来,也浪费了好东西,留给营医,还可以用在将士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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