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纱挑眉,如果不是该隐不会爱上任何有生命的东西,她简直要怀疑面前这个男子的居心。
权衡利弊,一句答应的话语还未说出口,身旁的空间已经再次撕裂,而且是在一个足以威胁到她的距离。
身体瞬间绷紧,她却看到采撷阴沉的脸。
他走过来,只有看着眉纱的时候露出温柔的神色,然后将她挡在自己身后,看着该隐。
“还和以前一样渴睡吗?血族之王。”
该隐看着他的神情,那么冰冷邪魅的神色,紧抿着微微上钩的唇角,眯缝着放出红光的双眸。他生气了,这是想要大开杀戒的神色。
越过他的杀机紧锁,看向眉纱:“你手里的东西可以联系到我,如果你肯答应我的条件,研究一下?”
“就算师父想答应,恐怕你也没有那个机会了,血族之王。”采撷不紧不慢抽刀,是眉纱送给他的那柄刀,雪似的刀身,红色的密纹。
眉纱想阻止他们的战斗,该隐给她的感觉不同,不像是要与她为敌。但受哈迪斯神格气机升腾的吸引,该隐的王气爆发,两人凭气势相互倾轧,只能后退。
她所差的地方不在力量,而在于没有那份王格。惑儿也钻出来,皱眉看着他们俩。
“你不去阻止?这可是会引来其他人的。”
“我阻止得了吗?这两个人是放出神格来战斗的!”再强大她也是个民,王的战斗她要是也能插一脚,还用得着步步为营在这里一点点磨?
惑儿眼珠转了转,这好像的确不是他们能插手的。
“那我们走吗?”
“走?我还舍不得放他们俩在这里决一死战。”眉纱面色冰冷:“你要是能告诉我为什么采撷突然跑来找哈迪斯的麻烦的话,我也不用在这里跟他们耗着!”
惑儿舔着爪子,安静闭着嘴巴。不知道?不,它知道眉纱也知道,只不过都装作不知道而已。采撷这个样子还能因为什么?或者说,还能因为谁?
“该隐。”采撷缓缓道:“从以前到现在,最好懂的应该是你,可我最不懂的就是你。”
“从以前到现在。”该隐打个哈欠,和眉纱在一起时褪去的慵懒此刻又全部出现:“哈迪斯都是最厉害的一个,你的心机和力量,能有谁对付不了呢?所以说啊,不需要那么看得起我。”
“除了你之外,还有谁配被我看在眼里?如果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强。”采撷低笑:“该隐永远是该隐,其实没有任何人比得上你。”
“别说的那么愤愤,把我惊跑的话,你想知道的事情就都要打水漂了。”该隐对他眨着眼睛,显得很可爱。
“这招对我不好用,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,你的忘性真大。”采撷似乎被该隐逗笑,骨子里却更加寒凉。
“嗯,那我应该另想办法。”该隐只是略作思考,明显是以虚伪的方式,然后就转向眉纱,以同样的表情。
“呛!”
采撷的刀出鞘,反射的寒光晃了该隐的眼。
“看来你是不打算听我的劝告,那么我也就只好不顾往日的情谊。”
“呵呵,哈迪斯什么时候也有往日情谊了?当初如果不是我假死借睡眠逃脱异次元,我的灵魂也逃不脱你的掌心。”哈迪斯对灵魂的喜好已经到了疯狂的程度,尤其是上位者的灵魂,浓度和美好,都让哈迪斯爱不释手。
“你的灵魂我从来没有到手,今日却不会放过。”
“你有那个本事吗?哈迪斯,我可从来都没有被你得手过,现在更不可能。”
“因为师父?”
“……我从没那么说过。”该隐一口否认。
眉纱抱着手臂,也不肯承认自己因为这句话心情不太好。惑儿抬头看了眉纱一眼,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