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你可以对我作人身攻击,可是不许批评我的国家,我是死忠的爱国者。”她发表爱国论。
“得了吧,真要爱国干么不在台湾念完高中,反倒苦兮兮地跑来英国和我抢文凭。”她的话十句有九句不能信。
“人家有委屈嘛!你都不疼我。”小嘴一扁,范丹娜一副快哭的模样。
“拜托,别又来了,同学一年还会不清楚你的把戏吗?”只能骗骗心灵纯净的修女们。
说来奇怪,她就是有长辈缘,不管是修女或是老师,甚至是学生家长,很少有人不喜欢她甜甜带笑的东方脸孔,老是被她的外表骗得团团转。
不过有得必有失,她在同辈中,尤其是女同学间的人缘最差,几乎没有朋友,除了她们。
“维妮甜心,请记得在我坟前放一束玫瑰哀悼。”天呀!头快疼死了。
“放心,你不可能死那么快。玫瑰花很贵呐!”谈钱伤感情。
“喂!你连最后一丝友谊都舍弃,你是不是人呀!”范丹娜勉强的撑起身子埋怨。
维妮神经兮兮地将食指往唇上一放。“嘘!小声点,别把主人引出来。”
真是的,她都快吓死了还大声嚷嚷。
“哈!个大没胆,我嘲笑你。”美国女孩不是一向胆子很大,看来也有例外。
她从十月中旬就来这报到,到现在都快两个多月了,连只麻雀都没见着喳呼,哪来的人呀?大惊小怪。
在她没注意的时候,古堡上方的窗口闪过一道黑影,发出很淡的关心声。
“你……你们聊完天了吗?好歹拉我一把。”哀叫的低喃咕哝的要求。
两人口头一看——
“夕子,你太宝了吧!”范丹娜笑到扶着头。
“我的天呀!你瞧她多丢脸。”居然翅高屁股趴伏着,一手还卡在冰和泉柱的裂缝中。
铃木夕子都快哭了。“你们笑够了没?我受伤了耶!”真没良心的狐群狗党。
三人都是来自不同国家的十七岁少女,就读于圣玛丽亚女子学院,这是一间专收女孩的教会学校,从小学部到大学部都有。
也有人戏谑它是新娘学校,此学院的女学生大都一毕业就嫁入豪门,因为大部份是贵族之女或富家女,商业联姻重于个人意愿。
当然也有例外,再好的学校总会出现几匹黑马。
铃木夕子,日本人,目前住在英国的外婆家,是英日馄血,IQ非常的高,却是生活白痴。遗传到母亲的金棕色眼眸,因此黑发又五官立体的她,在日本常受到其他同学的戏弄,所以才申请到英国念书。
活泼外向的维妮人如其名,像小熊维尼一样讨人喜欢,拥有美国人的热情天性,目前住在英国表哥家。最痛恨人家谈论她的雀斑。
唯一一位在学校宿舍的是来自台湾的范丹娜,她的过去从不让人过问,镇日开开心心的念书、赚钱,好像没烦恼似的幸福人儿。
三人都不是自费入学,而是领奖学金过日子的穷学生,一有时间不是打工,就是找机会赚钱。
范丹娜比较幸运,有点小奸诈的她利用学校的师长和修女们疼她的缘故,走私台湾的小说,然后以要练习正统英文文法为由翻译小说,再租给芳心寂寞的贵族小姐们来赚钱。
虽然她人缘不好,但是生意很好,因为从小在教会长大的女孩很少有机会接触到“低俗文化”,诸多限制剥夺了她们作梦的权利。
在研习小提琴、钢琴等有高度水准的事物外,经她修润之后的小说更具可观性,完全掳获那群想看又遮遮掩掩偷看的做作女。
所以她通常在缴了昂贵的学费之后,还有余额去定存呢!
三人的共通点是成绩优秀,总学年排行老独占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