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爱你了?”监尼问得心涩。
“爱。”她的回答是带着苦味。
“那你为何恨他?”他已经搞不懂这个年纪的恋爱状况。
“我想,他会用一辈子来爱我,只是我的心受伤了,无法接受背叛。”心,是人体最脆弱的一环。
“原来他爱上了别人。”他的心情稍微放宽了些。
“不是。”范丹娜突然搂着他的脖子,不叫他看见无声的泪。“他和我姑姑上床。”
这是她唯一不能容忍的事,这是双重背叛,双倍的打击。
她从不阻止他和其他女人发生性关系,只要隐藏得好,不要让她看到或听到一丝丝流言,他允诺过的。
从小姑姑就疼她,代替她的母亲宠爱她,一直到她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庭,两人的关系仍维持近乎母女的亲密,甚至还参加她十五岁时的订婚典礼。
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,足足大她十岁的姑姑早在未结婚前就和他发生关系,前后持续了七、八年之久。
这些事是后来姑丈告诉她的,他说离婚时才由姑姑口中得知这一切,所以她什么也不要求地签下离婚协议书,包括血缘值得争议的两个孩子——他曾怀疑孩子不是他的。
但经过相处所建立的亲子感情磨灭不了、不管是不是亲生子,他一深爱他们如昔。
姑丈的宽大她做不到,谁能原谅自己的未婚夫和形同自己的母亲做那等丑事,至少不是她。
她告诉自己要释怀,要忘记曾有的点点滴滴,所以她努力的笑,开心的笑,无所顾忌的放声大笑,她要把元忧的岁月找回来,重新去爱人。
“小娜儿,我的宝贝。”蓝尼轻拍她的背,心为她抽动的肩膀微微泛疼。
“不……不许同情我。”范丹娜哽咽地抱得更紧,怕人看到她的无助。
“心疼你的错爱,小女孩。”他说不出安慰的话语,只是拥着她。
“我才不是小女孩呢!而且也没有错爱,纯粹心里难受罢了。”他对她的用心非外人所能理解。
蓝尼胸口闷闷地揉着她滑细的发丝。“想哭就哭出来,我不会到处宣扬你的哭相。”
她含泪带笑的亲吻他的脸颊。“你真好,我可以爱你吗?”
他给她一种信赖的感觉,叫人放心的依赖。
“对你而言,我太老了。”
“你几岁?”他看起来一点也不老,有成熟男人的魅力。
“三十四。”
“还好嘛!大我一倍而已,像你这么帅,不收为己用太可借了。”她的眼泪来得快收得也快,明亮的眸底变得清清澈澈。
范丹娜的个性就像小孩子,高兴时大笑一场,难过时偷偷地哭一下,阴晴变化鲜明,唯独倔强这一项到哪里都一样死性不改。
有时她也会想家,想念台湾的种种,在夜深人静之际蒙在被子里悄悄落泪。
正如嫉妒的堂姐、表妹们的说法,她被宠坏了,无法无天、任性妄为,受不了挫折就想逃避,凭着不认输的骨气在异地生活,反正所有人到最后都会顺着她。
眼神一柔的蓝尼拭掉她眼角的一滴泪珠。
“调皮的小精灵,感情并非游戏,别轻易玩弄。”
“你不让我爱?”她偏执于他的不肯应允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当你三十岁时,我已经是快五十岁的老头?”他当她是小女孩一时的兴起。
她太小了,小得不懂爱的真谛,他是这么认为。
“先生,你想太多了吧!谁晓得世界末日会不会在明天发生,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。”她一脸讶然的笑话他自寻烦恼。
东西方的差异,五十岁的男人在台湾已算是个糟老头,而在欧美一带可是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