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拙“哈哈”一笑,道:“有人请凌公子,何必要来问我?”
凌风脸上神色复杂,想了想,说道:“苏公子,还请偏厅用饭,待我细细说给你听!”说着当先在前引路,穿过走廊,没有进灵堂,而是到了一旁的偏厅。
偏厅里已经摆上各式早点,只是因为丧事缘故,精简了不少。凌风先请苏拙喝茶,并不着急。苏拙面上虽然不动声色,但心里已经有些好奇,到底什么人会在这种时候还请凌风赴宴?沈府,莫非是沈东来?昨日沈夫人一夜未回,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
他只抿了一口茶,便忍不住问道:“到底是什么事?凌公子可以说了吧?”
凌风从怀中取出一张请柬,递给苏拙,道:“是沈东来的帖子,让我今天中午去府上赴宴。”
苏拙将请帖浏览了一遍,其中并没有说明所为何事。他淡淡道:“你们也算是亲戚,邀请赴宴也不是什么奇事。凌公子为何如此举棋不定?莫非还有什么隐情?”
凌风有些犹豫,似乎不知该不该说。终于他下定决心,开口道:“苏公子,我也不瞒你了。昨日你也看到了,我那个二娘是什么样的人。家父暴毙,她不但不留在此守灵,还打扮成那样,全然没有将家父放在心上。她兄长沈东来今日请我,我看根本在打我凌家家产的主意!”说着他冷哼一声。
苏拙心中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,故意笑道:“他沈东来如何能打你家的主意?”
凌风叹口气道:“苏公子,你有所不知,沈东来自然不会想霸占我家家业。他们定会借着家父暴毙,让凌雨继承家业,到时候还不是他们沈家得了便宜?”他站起身,走到窗口,眺望花园,显得有些落寞。
过了一会儿,凌风又道:“家父生前对凌雨凌雪极为宠爱,沈家也是对家父是俯首贴耳。如今家父亡故,他们一个个都露出嘴脸了!”他回头,看着苏拙,说道:“如果我猜得不错,他们一定会说我与凌霜的事脱不了干系,逼我放弃家产。如今凌霜关在牢里,我一个人只怕争不过他们了……”
苏拙默然点头,想不到凌家亲情淡薄至此。他起身道:“既然如此,不如我陪凌兄一同去沈府赴约,我也想见一见这个金陵富商沈东来,不知这样可好?”
凌风双手一拍,喜道:“如此真是最好不过了,有苏公子陪我同往,我底气也足一些!”说罢便请苏拙用餐,一边找些闲话说,再不说及沈府的事。吃完早点,又闲聊一阵,两人才乘上马年,便向沈府而去。
沈府位于金陵东城,宅院甚大,周围也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。凌风下车,与苏拙向大门走去。早有人通禀进去,不多时出来一个瘦削老者,满面堆笑,迎上前来,道:“凌公子来了,快请!快请!”
凌风轻轻“哼”了一声,道:“你是谁?”
那人赔笑道:“小的沈富,忝为沈府管家,奉老爷之命,特在此迎接公子。公子快请进!”
苏拙站在门前,并没有动。他从凌风的表情,已经猜到他必然认识这个沈富。刚才故意问一句,也许只是发泄心中的不满吧。苏拙抬头看了看门楣上斗大的“沈府”二字,低声自语道:“果然气派,架子也不小……”
沈福将两人领进花厅,沈东来已经在厅中相候。他面容与沈夫人果然有几分相似,只是身材雍肿,大腹便便,确实有几分富态。坐在一旁的凌雨看见跟在凌风身后的苏拙,突然起身怒道:“凌风,你怎么把他带来了?今天是家宴,带外人来,是什么意思?”
倒是一旁的凌雪见苏拙换了一身干净衣裳,果然是一表人才,饶有兴趣上下打量。苏拙一见她,就想起昨夜的事,脸不禁一红,将目光转到别处。
凌风见凌雨无礼,有些气愤,道:“凌雨,苏公子是我的朋友,难道不能来么?还有,我毕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