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郑平亚,乃属玄元门下,这位是敝师弟赵平予。”
郑平亚双手抱拳,向挡路的二女施了一礼,言语神态都不失名门弟子风范,“不知姑娘高姓大名,拦住我师兄弟去路有何贵干?”
“在下项明雪,”
那年长女子回了一礼,神情依然冷若冰霜,“这是舍妹项明玉。”
看那女子神态冷冷的,连有什么事情都不说出来,一幅等你猜的模样儿,看的郑平亚心中不由得出火,这般无礼之人,他下山后还是首次见到。只是那女子实在太美,即使是这样冰山美人的样儿,拒人於千里之外,也令人不敢有所冒渎,在她面前连大声点都不敢,更遑论出言喝问,对她的无礼郑平亚一时间还真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好,只能怔在当场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突然之间,赵平予开了口,打破了冻澈全场的沉默,“不知姑娘师承何处,和天门中人有何关系?难不成是昨夜那人採花未遂,被我师兄弟仗义打断,故此回头请姑娘出头讨面子么?”
在众皆无语的沉默当中,赵平予这句话,当真是石破天惊,不只郑平亚,连那两个女子的眼光,也像铁砂遇上了磁石一般,集中到了这她们原先不放在眼中的丑陋男子身上。
“她们是…是天门的人?”
郑平亚陡然一惊,若非光看神态,就知这两位绝代美女武功都不弱,多半还在自己之上,光靠自己两人恐怕讨不了好去,仅只听到天门这两个字,他就想拔剑动手了,只是两女衣上完全没有任何天门的标志,更没说出来历,若非郑平亚也知道赵平予向来观察入微,虽是少言却极少失误,怕才听到他的话,忍不住就要出言驳斥了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两位姑娘的兵刃并不趁手,不像是姑娘所有,多半是临时借来的吧?”
赵平予微微一笑,望向那两位美女的身侧,两女手上的兵器一为长剑,一为日月环,型制均颇为厚重,不像是女子所使用的兵器般轻灵。给赵平予这一点,郑平亚才想起来,那日月环的模样颇为眼熟,乃是那青年书生身边保镳之一的兵器,因为日月环并不好学,极少人用,特别惹眼,故令他印象深刻。
两女互相对看了一眼,那年长女子眼中煞气微敛,虽仍是一幅冰冰冷冷的神态,但言语之中,对两人在感觉上有礼貌得多了,“家师执掌天山一派,道号“雪岭红梅”天门杨前辈乃家师道友,这次我姐妹随家师前往天门拜谒,今晨於路上巧遇天门祥云堂杨逖杨堂主,听说两位恃众欺人,这才前来…前来看看状况,看来是一场误会,方才明雪有所冒犯之处,还请两位见谅。”
“既只是一场误会,说开就好。”
郑平亚接过了话头,这回换他想赶快拔腿走人了,这两个女子虽是美艳,令人只想待在她们身边,不愿离开,但她们虽非天门中人,和天门的关系却并不浅,和郑平亚是敌非友;加上“雪岭红梅”柳凝霜虽是女流,武功却十分高强,乃名登风云录中惟一的女子,虽排名最末,但身手之高明,却绝对无人敢予小觑,想必此二女功夫也不弱,郑平亚无论如何,也不想和这般高明的对手继续周旋下去。“在下和师弟有事在身,先告辞了。”
“在下有一事相求,还望姑娘成全。”
“请说。”
听到赵平予的话,项明雪不由满脸讶色,冰霜凝成一般的脸儿都不由得一红,只是这丑人虽貌相难看,令人不愿多看,但语出惊人,见识高明处着实令人惊叹,令人不敢对他的话掉以轻心,否则以她性子,早掉头走人,去找杨逖算帐去了。
其实杨逖的好色之名,江湖道上算得上人尽皆知,原本两女听他说在县城之中见旁人暗算黄彩兰,意欲採花,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