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亲身体验,也有人类独具的同理心与同情心,他不可能看了却没有任何知觉和体悟。
不过,那种无奈的心情,他只能竭尽所能的想象,模拟出几分天涯沦落人的苍凉心态。
飞舞本来就嘴硬心软,他的一番话,让她的内心一阵动摇。
不禁回忆起当初从南部北上找工作的自己,带着少少的存款,一边找房子、一边找工作,过着极度省吃俭用、锱铢必较的生活。
为了省钱,不惜低声下气的请求房东将租金再调降一些,找工作时放下一切身段,极力的表现自我,请求对方能给她机会。
为了有个落脚之处,为了谋得一份固定正职、有份稳定的收入,让生活安定下来,她疲于奔命,却仅仅能满足生存的基本需求,确实没有多余的时间在乎自尊问题。
在这凡事欲望横流,金钱权力至上的世界里,连温饱都自顾不暇的时候,尊严根本微不足道。
那段时光是飞舞一辈子都不会遗忘的艰辛岁月与体验,每一个场景都像是刻印在她的血骨里,历历在目、永志难忘。
即使经过一年多的努力,她现在也常常为了维持生计,必须对上司及客人鞠躬哈腰,虽不至于践踏尊严,但偶尔受挫时,仍会被一股浓浓的无奈感团团包围。
过惯了平凡日子的她,都还受到生活上种种不堪的打击,何况眼前的男人在不久前还是被吹捧逢迎的成功商人,如今却负债累累,过着四处躲藏的日子,真是情何以堪?换作是她,恐怕也很难适应。
毕竟,古人说:“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”
思及他的处境,突然间,飞舞像被抓住了弱点,无从反驳他的说法,于是抿着唇,默认了他的论调。
“任小姐,考虑好了吗?”樊之甚唤她,催促她做出决定。
“你为什么不去找你认识的亲戚朋友,却要找上我?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?这真的很奇怪……”接二连三的问题,说明飞舞对他的出现依旧心怀存疑。
她的疑虑早在他的掌控中,樊之甚不慌不忙的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“正因为平常跟你没有交集,所以一定没人晓得我在这里。至于你的住处,我稍微运用了一些过去建立的人脉,很容易就查出来了。”
飞舞沉吟着,他的话听起来颇合乎情理,没有可以挑剔的疑点。
他知道自己已渐渐打动她。
女人是感性的动物,禁不起一而再、再而三的请求,容易感情用事。
他打算针对女人独具的这项弱点,让她慢慢接受他。
他的终极目的,就是让她对他动情,而他将会无动于衷,全身而退。
这个和挚友间订下的单纯的游戏,并不具任何意义,奖品是参赛失败者提供的三百万奖金或奖品。
反正这只是个游戏、是个赌约,他不特别重视结果,在意的是游戏本身的过程与趣味性。
从选择游戏对象,到对方反应的不可预测性,以至于未知的、可能发生的种种事件发展,都让游戏充满变数。
犹如赌注之所以诱人沉迷,在于不可预知,以及和交手对象之间的斗智,而非纯粹靠运气就能输赢。
赌桌上瞬息万变、尔虞我诈,一念之差便差之千里,犹如天堂与地狱的区别,比商场更加刺激千万倍。
他不是好赌之徒,却热爱钻研赌术和赌法,偶尔兴起才会一展身手,测试自己的实力。
然而,他深谙强中自有强中手的道理,从不看轻对手,每一步、每一招都步步为营,是他至今保持不败的原因。
一旦加入赌局就不能半途而废,直至胜负分晓,才能收手。
这是规矩,也是他的坚持。
樊之甚望向陷入犹豫的女子,静待她做出抉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