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嘴角微抽,“知道了,回去就赶您那幅屏风,不会误事的。”
杜夫人瑟缩成团,她没想到丈夫竟然能把那假郎中给找出来,而且还知晓他的身份,看着翁爹和丈夫清场,她忽然感到一阵恐惧,早知道就该听青青的劝,别赶在这个时候找二媳妇麻烦的。
冲动是魔鬼。
如今悔之晚矣!
杜云蕾像是有恶鬼在后头追赶似的跑得飞快,不多时就不见踪影。
范安阳站在院门台阶上,看着杜云蕾的丫鬟匆匆追赶,转头回望,“你说,祖父这回会怎么惩治她?”
“这回不单是祖父要惩治她了,假冒的郎中都被父亲揪出来,你想父亲会饶过她吗?”
“有娘的孩子是个宝,不过若有娘如她,倒真不知是福还是祸了?”范安阳想到方才杜云蕾的眼神,她大概没想到,她娘会骗人。
杜云寻轻笑,“等她想明白之后,只怕她会更难过。”
“夫人这下可惨了!儿子女儿都跟她反目!”(未完待续。。)
第五百三十五章 心痛
接下来几日,杜云寻专心作画,范安阳则还要分心打点家务外,而且皇帝要回京啦!所有朝臣也要跟着大搬家,所以她的工作很多的好吗?
她没空去安慰杜云蕾,也没功夫去关心杜云方,连小念念的课都停了,原定要画的图也只能先摆着。
杜云寻却去找了范安岳,师兄弟两个挑了一天,带着人把杜府别业丈量了一遍,两个人琢磨了半天,总算找了块满意的空地,花了两天时间弄出幅样稿来,然后揣着样稿去找师父。
严池也在钻研新画技,范安阳虽然早将所学还给大学的教授,但至少她看过的画比旁人多,严池本就是大画师,对于新事物更是抱持着不会就学,不懂就问的心态,因此见到他们两个来高兴极了,往他们后头一瞧,没看到女徒弟,心情略略不好。
“阿昭怎么没来?”
“她忙着呢!”杜云寻把样稿往严池跟前一摆,“师父,徒儿想在别业辟一画室,这是样稿,您老帮忙瞧瞧,看有何处不妥。”
严池没二话低头端详起来,“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辟画室啊?嗯,要作画这光线很重要,门窗都要大些,你这底下有要做地龙不?还有这窗,你想用玻璃镶嵌啊?若有门路,跟他们拿最大块的玻璃啊!别小家子气的用小块的,你瞧,我那窗子,当初没想到!”
说没几句就开始抱怨起来了,杜云寻和范安岳对望一眼,这里不是姚家别业。而是严家在西山的画室。严池早年置下的产业。久没来住了,连他自己都几乎要忘了有这画室。
还是严筠想起来,跟着皇帝往西山来时,她便派人来瞧,严池也是直到这时才想起来,二话不说就跟着管事过来,不想一来就住下了!无他,此地小门小户自由自在。不像姚都指挥府繁文缛节烦得死人。
“这是……要建在西山的?”
“是,打算一回去,这边就让人动土,来年就有画室能用了。”
杜云寻虽没明说,不过严池早从范安岳那儿得知,皇帝去杜府别业,是到他们夫妻的院子看画,若他们夫妻两要在绘画一途上继续钻研下去,另辟画室也必要的。
“你们府里也要动土?”
“府里要稍缓,毕竟有孕妇在。”事关他爹的子嗣。若有个万一,外头的人肯定要说他不孝。容不下弟妹云云。
严池迟疑了下,终究还是开口问了,“你继母是怎么回事,不是怀着孩子吗?怎么会挪到庄子上去住?”
之前三番两次算计继子婚事,又想给继子塞妾,都也只是夺了当家大权,被禁足而己,这回怀着身孕却被送到庄子上去住。
“夫人她屡犯大错,祖父见她死性不改,便让人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