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是初到西南的雏儿!
不对,纪指挥使不是初到西南,啥事都不晓的雏儿,但,他孙子是啊!难不成有人用纪老头的孙子,诱他入禁地的?
何副指挥使忽然感到背后一冷,似是黑暗中有只手在悄悄的操控算计着一切。
当即做了决定,立刻启程回西南去,才刚吩咐下去,他的亲兵就进来道,阳夷族族长带着风夷和玄夷的人几天前就进京了,闻言何副指挥使勃然大怒,“几天前就进京了?咱们怎么都不知道?”
亲兵吶吶的道,“这,大伙儿这些天都待在客栈里,没敢乱走动。”
其实全都泡在酒色之中,玩疯啦!再说,谁会想得到,阳夷族的族长会带人进京来?他不是和何副座合作,怎么又和风夷、玄夷的人混在一起?
何副指挥使猛然想起,是了,纪老头死了,自然无法派人进京来知会他,西南一地发生了何事,可恶啊!米志那家伙在搞什么,怎么又和风夷、玄夷的人搞在一起?
还是那见风转舵的家伙,看纪老头死了,就反悔和他们合作,转而和风夷族他们合作了?何副指挥使起了疑心,忍不住胡乱猜测,却完全没想到,进京来的阳夷族族长,早就不是他所熟知的米志了,而是米志之前那位族长的遗孤。
何副指挥使头痛欲裂,挥手让亲兵赶紧去让大家收拾收拾,明儿一早就出京回西南卫所去。
只不过,他们才整理好东西睡下,立刻就被如狼似虎的暗卫们冲进门拿下。
何副指挥使直到被关到牢里,还有些昏沉没反应过来,几个亲兵大声的咆哮着,张百户等人一脸颓废的跌坐于地,他们沉溺酒色之中多日,脑子不是很清楚,听他们大声叫嚷,只觉头痛不已。
“叫什么叫啊!”有人拿着铁条滑过隔开牢房的栅栏,金属互相碰撞的声,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。“你们身为卫所的军士,无诏擅离还携械进京畿,罪加一等,被抓进牢了,还大声嚣闹,是不把军纪放在眼里呢?还是不把咱们皇上看在眼里啊?”
这话诛心了,何副指挥使连话都不敢接,更何况他那几个亲兵。
远远的传来稳健的步伐声,何副指挥使心道,主事的人来了。
来者是个年约三旬的男人,相貌很平凡,这样的人扔在人群中,是绝不会被防备的,只是何副指挥使却感到一阵颤栗,心道,这人该不会就是在暗中盯着他们卫所的人吧?
何副指挥使猜对了一半,来人是皇帝新建黑龙卫指挥使,是从暗卫转过来的,之前并未接触西南卫所,何副指挥使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,坏了他们的事,除了作贼心虚外,还真有人盯着他们。
盯着他们的人,是前两年才经武举拔擢的武官,他们被分派到西南卫所后,发现纪指挥使和何副指挥使除了吃空饷,还勾结阳夷族族长,贩卖大燕百姓及夷族人民去北齐,另外还卖吃了会使人上瘾的药进北齐,原本这药也往大燕贩卖,是阳夷族族长怕被其他几族的人发现,逼着纪指挥使往西北去贩卖。
西南卫所不少兵丁和甲勇被纪指挥使派去护送商队,回来的人赚是满钵满盆,出手极其阔绰,他们心觉有异,想法子与他们结交,花了快一年才套出话来,原来九夷族领地最北边的山谷,有路可以直通北齐,只是山上常年飘雪,就是盛夏,那山里也是雪下不停。
虽然他们将查到的消息想法子送了出去,但他们也没落着好,被阳夷族的族长发现他们行动诡异,把他们引入阳夷禁地后诛杀,黑龙卫建军后的第一件差事,就是彻查两名武举所查消息是否属实。
只是黑龙卫指挥使万万没想到,他的人才到西南卫所,就出事了!他的人只来得及跟在纪指挥使一行人身后,看他们想要做什么,没想到看到的竟是一场屠杀。
玄夷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