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了点头,转头去看程敬之的反应,却发现他不但丝毫不为所动,还波澜不惊的对佩清说:“你出去。”
“我出去?”佩清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下巴,“我怎么能出去啊小舅,我出去了可还得了……”
“不想出去就闭嘴。”
☆、沉醉不知归路(20)
程敬之背对着佩清,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子衿的大腿处,丝毫没有被她的话影响到。
佩清快步走到子衿身边,连忙摁住了程敬之欲动作的手,急道:“男女授受不亲,小舅这样像什么话?要是传出去了子衿还怎么做人?”
子衿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,转头去看程敬之的反应,却发现他不但丝毫不为所动,还波澜不惊的对佩清说:“你出去。”
“我出去?”佩清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下巴,“我怎么能出去啊小舅,我出去了可还得了……”
“不想出去就闭嘴。”
“……”
吃了瘪的佩清悻悻的坐在床头,幽怨的看着子衿。后者无奈的耸了耸肩,表示自己也没办法。
程敬之小心翼翼的拉开子衿的旗袍,伤口被扯动的痛楚让她回过了神,微微的皱起了眉。
“很疼?”通红的肤色亦是让他锁起了眉头,“忍一下。”只见他手一扬,大面积的伤口立即暴露在众人眼前,伤得最重的地方被烫起了水泡,鼓鼓的,看起来很狰狞。这让子衿不由自主别过头去,紧咬着下唇。
他抿着唇,低声道:“床头柜第三格抽屉。”
还没反应过来的佩清愣愣的看着他,后知后觉的发出一声惊呼:“啊?”
“拿药!”
“哦……哦哦哦……”佩清最终下意识的连续发出几个“哦”,快速的翻身下床,跪在地上拉开床头柜。“这药有用吗?该用多少?有大夫的方子吗?”她拿起里面的唯一一只小瓷瓶,欲打开仔细的闻一闻。
“拿来。”程敬之不大友善的盯着佩清看,这让她感觉头皮有些发麻,双手也不听使唤的把瓷瓶送到他的手上。
“这药能行吗?子衿这可是烫伤,万一没用好药,留下了伤疤可怎么办?”佩清怯怯的看着为子衿上药的程敬之,嘴里不住的碎碎念。“留疤了可不行,那得多丑啊,子衿将来还不得被丈夫嫌弃死了。”
子衿的脸被佩清说的一阵通红,她瞟了一眼程敬之,见他的心思全放在替她处理伤口上,便对佩清说:“呸呸呸,你乱说什么呢,正月里说什么死不死的。”
佩清这才想起这是在正月,最忌讳这样不吉利的话,连忙啐道:“呸呸呸!我这张无遮拦的嘴!”
——
佩清开门时发现刘佩如也等在门外,下意识的叫了声“大姐。”刘佩如点了点头,探了探头扫了一眼卧室,看到坐在床边的那个背影时立即愣了。方才她上来时就觉得奇怪,怎么只有江子安守在外面?她转头看着江子安,所有的疑问都隐含在眼中。江子安微微低了低头,当作没看到她那些暗示般踢了踢脚下的花盆。刘佩如这才转过头来看着佩清,轻声问道:“舅舅怎么在这里?”
“这里是他的卧室,他当然在这里了。”
“……”
她说的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,可是又好像哪里不对。
“啊……大姐……”佩清挽住刘佩如的胳膊,有些撒娇的说:“我都饿了,小舅让咱们下去继续吃呢。”
刘佩如看了看坐在里面的程敬之,不知道始由的她拒绝道:“这样多不好,怎么能让舅舅在这里守着子衿呢?更何况男女之间多有不便,我还是在这里照顾她吧。”说着就要绕过佩清朝里面走去。
“诶诶,大姐大姐。”佩清连忙拉住她,索性豁出去道:“大姐你进来照顾不是给自己添堵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