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。
后来大姐嫁了人,嫁的很风光,新郎是母亲娘家的堂侄,几乎全上海的达官显贵都来祝贺,全家人开心极了。
唯独大姐。
自此后再也没见过那个叫做吴姜的男子。
“后来我听二姐提起过,父亲为了让大姐死心,拿了一大笔钱到吴姜的家中让他远走海外,他应允了。”
她轻叹了一声,痛斥道:“这样薄情的男子,甘夫人为何要对他寄以重情,到头来还惹得你们被她怨怼。”
“大概这便是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罢。”他的语气带着些感叹:“当年父亲是独断了些,大姐喜欢吴姜定有她的缘由,若是那时处理这件事时能婉约些,大概大姐的心里也不会有这些隔阂了。”
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:“老太爷何止独断。”
他无奈地笑了:“醋坛子打翻了?”他伸手搂住她的腰:“这样的醋也吃?”
“我哪里有吃醋!”她挑着眉嗔怪了一声:“管你曾经娶过谁,只要现在是我江子矜的男人便好了。”
“真是个有悖常理的妮子。”他闻着她发间的幽香,复又道:“我都快记不得父亲是为何要给我指婚的了,那时我还是个学生,下课回家便看到娉娉坐在我家正厅,我以是哪家小姐来做客,但母亲告诉我她便是我未来的妻子。”
“那你接受吗?”
“不接受又能如何。”他顿了片刻,沉声道:“但我偏不接受,负气去了国外;几年后回来时父亲遇刺,母亲重病,军中叛乱,我已经无暇去顾及这些儿女情长。”
“那你那段时间……”
他轻笑了一声,在她的后脖上落下一个吻:“那都是过去的事了,现在我有你便可。”
“讨厌!”她急急地翻过身来掐了下他的腰:“老不正经!”
他连忙制止她的手:“别老是翻身,小心孩子。”
她忽然想到了些什么,连忙道:“你说孩子生下来后像谁多一点?”
他却忽的笑了,且笑得十分可憎:“这让我想起了你小时候的样子。”
她斜睨着他,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问道:“我小时候怎么了?我小时候不可爱么?”
“我第一次见你时,你正趴在案上背着诗经,模样有趣极了。”说着难忍笑意的他轻飘飘的笑出生来,让她有些发窘。
“从未想过我会爱上你这个丫头。”他在她的颊边烙下一个浅问:“嫁给我吧,子衿。”
她想起上次求婚时的情景,也是像现在这么的突兀。
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好心情。
她看了他许久,久到他以为她快要睡着了:“困了么?”
“我愿意。”
他心满意足地将她搂入怀中,闻着自她发间散发出的幽香:“我想你了。”
她被他的话逗得哭笑不得,方才还深情款款地向她求婚,现在又这样不正经,她不禁瞪了他一眼,道:“一把年纪了还如此轻佻!”
他却不理会她的羞怒,直接撩开她耳旁的发,在她的耳垂边轻轻一咬:“你就没有想过我?”
见他是来真的,她的脸涮地涨了个通红,只得抗拒道:“我有着身子呢。”
他一把将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,在她的后脖间撩拨道:“这样便不会伤到孩子了。”
☆、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(13)
月上梢头。
甘家的花园内灯火通亮,丝竹之声不绝于耳。
她自车内下来,脸上有些泛白,可能是因着有孕的缘故,从不晕车的她今日狠狠地晕了一把;幸而她今日穿了一件大红色的皮草大衣,衬得人要精神一些,倒也瞧不出什么大碍。
她挽着他的手进了内堂,满眼的人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