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栏杆上,脸上保持着冷静,身子的某个地方却越来越热,肿胀到隔着衣服我都能感受到那跳动的脉率。从楼下看来,我们两个只是很普通地站着,乍眼看去,也只是距离太近而已。
“璐儿……不要了……今天你好奇怪……”骷髅眼睛微微眯起,说话间露出的呻。吟不觉间躲了起来。
我笑眯眯地看着他:“对啊,可能是昨天和腹黑版的言笑在一起对得久了。听说那种恶劣的性格是会传染的。”
骷髅无语。
从他脸上我看出了“自作孽不可活”的表情。
于是心情大好。
身旁突然“碰”地发出一声轻响。
骷髅和我受惊地蓦然回头。
曾少离目瞪口呆地站在敞开的门口,原本拿在手中的小包袱已然躺在脚上。
……
知道什么叫尴尬吗?
……
这就叫做尴尬?
经井城之争(中)
宽敞的官道上,几辆马车飞速驶过,车轮的蹍转声不断回响。倏忽之间,便只留下了背后的滚滚烟尘。
我在车厢里东歪西倒,眼神放空,表情凄怆。
所谓人在做天在看,所谓不是不报时辰未到,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……
从客栈出来后,我就一直处于妄自菲薄的新高度,脑海中不断浮游的唯一念头就是:早知道和骷髅腻歪会被曾少离捉包,我就不那么出格了。
早想起来曾少离的房间就在我们房间隔壁,我就把骷髅带到房间里再内部解决了。
可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,回头万事已是惘然……
我悲悲戚戚地抹了把脸,一把将头埋进骷髅怀里,咬着手帕由衷感叹:“活了十几二十年,头一回丢脸丢得这么干净……”
骷髅脸皮本来就薄,被曾少离捉包后,也脸红了半天。闻言不禁挑眉:“怎么?适才在客栈里你不是胆子挺大的么?既不怕让展想墨看见,也不怕笑儿看见。怎的偏偏让少离见了,你反应这么大?”
我头靠在他怀里,声音闷闷地:“少离……嗯,情况不一样的……”
“情况怎么不一样了?”骷髅语气里的调侃味很重。
“阿笑是自家人,如果我和你在那腻歪被他见了,那我也不会那么尴尬。展想墨嘛,脸皮比较厚。估计就算他看到了,顶多也只会大骂几句无耻,又或者是眼不见为净。总之就是不用担心他会有什么不良反应。”我叹一口气,“可是少离不同啊……他这人心思敏感,感情又细腻得要命。让他见到这么一个场景,我怕他会留下阴影啊!”
骷髅嘴角一掀:“你对少离倒是关心得紧。”
我幽幽地开口:“其实也没有啦。最主要是我担心自己拿原本在他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地位,会因为这件事大打折扣。人要脸树要皮啊——丢脸事小,面子事大……”
骷髅高深莫测地笑了:“那小九呢?刚才说了这么多人,独独少了小九。你就没想过撞破那场景的人会是他?”
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,想了想,摇摇头:“小九也就一个小屁孩,就算他看见了,随便塞一只鸡腿就能打发过去。不用太在意。”
骷髅忍俊不禁:“那他还真可怜。”
“不说这个了。”想得太多也没用,我干脆破罐子破摔,坐起身来转移话题,“晴儿现在状况到底怎么样了?说实话,我刚推门听见她那声惨叫,啧啧,凄厉得跟被人褪毛放在热水里滚烫的猪没什么分别了。”
骷髅宽慰地回答:“放心吧。她目前只是不知被关在了哪里,性命倒是暂且无忧。关着她的地方四处漆黑,而且周围似乎贴了阻碍我我施法的符咒,我竭尽全力也只能大概看清她的轮廓。要想确定她身在何处,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