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勾起破皮的嘴角,将她重新拉进怀里,拥着她心满意足道:“只要你活着,我什么都答应你。你要是想报仇,我就帮你,你要是不喜欢盛京,等到宜哥跟邈哥成亲,澜儿出嫁,我们就离开这里。只要离了这里,你就不用担心我鬼迷心窍,再被孟雨夏哄得团团转了。”
他的声音太过轻柔,孟雨颜伏在他胸前无声落泪,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有期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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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四爷并未在盛京停留太久,半月后,就又启程去海城,这一次安若澜到城门口送他,父女俩说起了衡济岛的事。
“攻下整座海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之前的半年,也不过是成功登岛,目前双方各占据一边,这战事恐怕还要持续一段不短的时间,且,即便战胜,驻守管理也花时间,可想而知,没有个三年五载,是无法班师回朝的。”
钟四爷比着手指给安若澜算时间,末了,叹息道:“以为父之见,宝妹还是速速寻个好人家嫁了为好,所谓年华易逝,容颜易老,你又何必苦苦等待一个不确定的结果?”
安若澜抽了抽嘴角,道:“义父,我只是关心一下项叔叔,你未免想太多。”
“哦?”钟四爷故作诧异地挑眉,“你这意思是你没有在等卫刑?甚好甚好!”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。
“义父!”安若澜恼羞成怒地瞪眼,曲解她的话有意思?
钟四爷见好就收,笑道:“好了,不逗你,时辰不早,我该启程了。”
“义父……”安若澜的气势瞬间消失,不舍地望着他。
钟四爷忍俊不禁,点着她的额头笑骂道:“又不是永别,怎么哭丧个脸?义父这是去创造财富,给你提供更好的生活。”
“都说已经够了啊。”安若澜瘪嘴。
钟四爷微微一笑,正了正她头上的珠钗,笑道:“好了,回去吧,义父很快会回来的。”
安若澜点点头,等他上了马车,才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城门。
孟雨颜还是撑了过来,只不过先前她一心求死,故意熬坏了身子,现在要想彻底好起来,不调养个几年是不可能的。
虽然麻烦了些,到底她想开了,大家都为她高兴。
安若澜又跟着安老夫人与慕容氏去晋王府看望过几次,孟雨颜便趁着机会,说出了自己的心愿。
“虽是冒昧,但还请表嫂答应我这个不情之请,让我在澜儿出嫁时,送她上花轿。”
在大庸,有些嫁女儿的人家会专门请有名望,或是公认有福气的人扶新娘子上轿,这是寓意新嫁娘能像扶她的人一样,福气绵延。
当初安若瑾出嫁时,之所以让安若澜扶着上轿,就是因为大家都认为安若澜是有福气的人。
这事可大可小,慕容氏没敢一口答应,而是望向安老夫人征询意见。
安老夫人倒是不太在意这个,闻言笑吟吟道:“我当是什么大事,原来是这点小事。这事儿只要澜儿点头,我们是没有意见的。”
倒不是安老夫人故意推卸责任,而是这事儿本来就要经过新嫁娘的同意。
…
闻言,孟雨颜立即期盼地望向安若澜。
安若澜还不知道有这么个习俗,被她哀求地望着,当即就点头应了,这可把孟雨颜乐得,又哭又笑的。安老夫人跟慕容氏只以为她是将安若澜当做亲生女儿看待,是以并未多想。
孟雨颜还问起了钟四爷,听闻钟四爷已经离京,她很是失落遗憾,她还未来得及对救命恩人说一声谢谢。
安若澜安慰道:“义父说这次很快就会回京的,到时表姑再道谢也不迟。”
她的话在孟雨颜面前向来管用,闻言孟雨颜立即连连点头。
孟雨颜一天天好起来,渐渐也能见许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