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取教训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钟四爷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一把推开他,跳开两步警告道:“别动手动脚的,要是吓着我闺女,我跟你没完!”
“哦?怎么个没完法?”项夜挑起嘴角,笑得异常邪魅,被他凌冽的目光一扫,安若澜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她差不多习惯了,自从回到盛京,义父跟项叔叔之间的氛围就完全变了,加上项叔叔毫不掩饰的亲密举止,若是她还看不出什么来,也白瞎了她这双过来人的眼了。
不过老实说,就算是习惯了,每次看到还是会忍不住脸红红心跳跳。
就走神了一小会功夫,那边两人已经拉拉扯扯地在对面的凉榻上坐下,项夜的手就霸道强势地放在钟四爷腰上。
安若澜忍不住多来看两眼,心想项叔叔看着高大威猛,实际上却很粘人呢。
她不由在心底偷笑。
钟四爷察觉到安若澜若有似无的目光,不自在地咳了一声,问项夜道:“你不是进宫与皇上议事,怎么跑我这来了?”
“谈完了,自然就来找你了。”项夜闲闲回答,眼睛却是看着安若澜的。
安若澜疑惑地眨眨眼,难道有什么与她有关的事?
她猜想的不错,项夜接下来要说的话,确实与她有关。
沉吟片刻,项夜道:“今日在宫中与皇上商讨完攻打衡济岛之事后,皇上私下问我,愿不愿意带卫刑去战场上磨练磨练。皇上的意思,恐怕是想栽培重用卫刑。”
若非安若澜是钟四爷疼爱的义女,而卫刑又是安若澜心仪的对象,他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。
闻言,安若澜瞳孔微缩,随即却若无其事地问道:“项叔叔才刚刚回到盛京,就又要出征了吗?”
项夜不仅诧异地看他一眼,颔首道:“衡济岛不攻下来,日后海寇壮大,沿海城镇难免受到侵扰。”
“要去多久?”安若澜问,神色异常镇定冷静。
项夜微一迟疑,瞟了钟四爷一眼,才回道:“看情况,少则几月,多则数年。”
说罢,目光灼灼望向钟四爷,保证道:“我会尽早回来。”
钟四爷闲适地挑眉,“行军打战最忌讳的就是冒进,这不是你说的?”
“我可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,快不代表就是冒进。”项夜也挑起眉。
“哦,是吗?”钟四爷怀疑地挑眉。
“自然。”项夜紧了紧放在他腰间的大手。
两人挑衅地对视。
安若澜沉默,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迟疑问道:“义父有什么打算?会留在盛京吗?”
“不在盛京的话,我要去哪?”钟四爷理所当然道,用看白痴的眼神斜睨她,反问:“倒是你,你不担心卫刑?”
“哦。”安若澜淡淡应了一声,不觉安心,继而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,道:“我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
“倒是,我都给忘了。”钟四爷若有所思地点头,察觉到安若澜跟项夜不解的目光,他赶紧转移话题,遗憾道:“虽然我很想见识一下海战的雄伟场景,但却不得不顾忌家中父母。所谓父母在不远游,我已经让父母担够心了。”
也是回京后看到父母苍老憔悴的模样,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不孝。
项夜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,安若澜柔声道:“钟爷爷跟钟奶奶都很在意义父,一直在等着义父会回来。”
钟四爷抬眼看向她,满眼怜爱,他愧疚道:“这半年的事我都清楚,没想到母亲会将我遇难的事怪在你的身上,让你平白受了许多委屈,是义父对不起你。”
还有二哥的算计,以及文信侯的贪婪,他都知道。
他设想的很好,趁机磨练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