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揭过去,过得两日,钟月姗到了鲤鱼坞的金银楼来,还不是一人前来,而是与钟四爷少年时候的同窗,安若澜有过几面之缘的许敬晗许大人一起来的。
这架势,完全是有备而来。
安若澜正好到店里巡视,便亲自接待了他们,安排在雅间说话。
钟月姗斑点不含糊,直言道:“不瞒妹妹,姐姐今日是为那玛瑙头面而来。”
安若澜当然知道她的目的,闻言笑道:“钟五姐姐直爽,妹妹也就不拐弯抹角了,玛瑙头面店里已经没货了。”
凡是金银楼推出的珍贵大头面,那都是限量的,错过机会,以后是想买也买不到的。
似乎是没有料到安若澜会如此干脆拒绝,钟月姗怔了怔,随即才颦眉,略带几分低声下气的哀求道:“真的不能匀出一套来?银子我会照付的,就是双倍也行。”
如此低的姿态,让陪她一起过来的许敬晗瞧得直皱眉头。
不等安若澜回答,他抢先道:“澜侄女就行个方便吧,实在是你钟二娘喜欢得紧,不然月姗也不会求到你面前来。”
他似乎是断定了还有剩下的。
安若澜不禁苦笑,道:“许大人,若真的还有,我又怎会藏着掖着?紫玛瑙头面总共就是三十二套,没有一套多的,早在预售前,这消息就是公开了的。”
她又搬出安若瑾堵安若娴的那番话,无奈道:“月姗姐姐既然想为钟二娘订一套,怎么不事先过来打声招呼?如此,我也好事先为二娘留一套。”
言下之意,是你们自个不积极,怪不到她身上。
她也不是没听说过,钟二娘夸下海口,说虽是能弄到那套头面,倒不是她不给钟二娘这个面子,而是她当真拿不出货来,那批紫玛瑙总过就只能做三十二套头面,她总不能凭空变出第三十三套来不是?这些人还会给她寻事儿。
这本是在情在理的话,只是听在钟月姗跟许敬晗耳里,就成了她在说风凉话。
闻言,钟月姗蓦地红了眼眶,似是受了极大的侮辱。
许敬晗沉下脸来,喝道:“别忘了这金银楼是你义父的产业,你义父姓钟!若是你义父在此。定由不得你如此轻视钟家人!”
“若是我义父在此,也由不得外人如此对我呼呼喝喝。”安若澜敛去脸上笑意。
“你——!简直目无尊长!”许敬晗抬手指向她。
安若澜任由他指着,毫不退让道:“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。当初贴出的告示说了只有三十二套,那就一定只有三十二套,若是多出一套,那就是对顾客失言失信。一旦失了信用,金银楼如何取信于人,如何在盛京站稳脚跟?义父既然将这家店交给我,我就不能让这家店有任何的污点!”
缓了缓。又道:“况且,在商言商。金银楼打开大门做生意,与顾客姓什么叫什么没有半点关系,就是日后我义父娶了亲,我的义母在店里买首饰。那也得按规矩来!”
不见丝毫弱势的话,将许敬晗堵得没话说。
钟月姗深深望了眼镇定自若的安若澜,眼底闪过忌惮,她按了按眼角,强颜欢笑,对许敬晗道:“许叔叔,既然没有,那便算了吧,别让澜妹妹为难了。”
许敬晗也不想在晚辈面前失了风度。便顺势装作是在让着安若澜,清咳一声道:“不过是问你一声,你何必如此疾言厉色。你义父太惯着你了。”
带着几分批评意味的话让安若澜不禁心底冷笑。
许敬晗顿了顿,这才想起今日过来的另一个目的,他抖了抖袖口,恢复风度翩翩、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