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听到一半,被完全吊起了好奇心的安若澜简直想摔桌子,但她不敢,只能咬牙切齿地办正事。
好在易先生没有再捉弄她,在她将账本都核算好,所有信件都处理好,盖上章子,就将探子收集到的书面消息都告诉了她。
捧着手中厚厚一叠信件,安若澜眼皮直跳:“这些都是什么人收集到的?”
竟然连每日每餐吃什么喝什么都一一详细地记录了下来,她真想问问,什么探子能有这样的本事?
“自然是贺记名下的千机楼。你不必担心,千机楼虽是情报楼,但从来不会泄露任何监看对象的秘密隐私。”易先生老神在在地敏了口茶,让少东家帮着看账本真是太正确了,不然他哪儿来的闲情喝茶?
安若澜不知他心中所想。闻言不禁打了个冷颤,暗觉恐怖。
不过她倒是第一回听说贺记名下还有情报楼,便问道:“千机楼也是易先生在打理?”
“非也。”易先生摇摇头,“千机楼明里虽是贺记名下,实际上却是独立存在,千机楼的当家跟东家有些交情。双方只能算是合作,千机楼为贺记无偿提供情报,贺记则为千机楼提供依仗。”
“互惠互利。”安若澜了然颔首,又不免好奇问道:“千机楼的当家可是江湖人士,他有住在这里吗?”
易先生没有回答她。只道:“小孩子家家管这么多干嘛,不是想出去么?还不快回房准备准备?”
安若澜不服气地嘟囔:“让我做事的时候,总不说我是小孩子了。”
易先生心虚地咳了两声。
他不说,安若澜知晓不能多问,便不再多嘴,回房为明日出行做准备。
于安若澜而言,如今的千机楼只是一个神秘的存在,而在若干年后。千机楼却是救她与卫刑于水火之中的救命稻草。
安若澜写了信给卫韶,约她后日在鲤鱼坞的金银楼见面,她还约了侯府的三个姐妹。以及周宓儿,她想向她们打听一下易先生所说的事情,而后,她还准备了一些礼物,打算送给姐妹们。
再说另一边,周煜函一家子用过晚膳。就告辞回周府。
回去的马车上,孟雨晴道:“姑母跟表嫂对这门亲事都是极力赞成的。只是……”
她顿了顿,才叹道:“只是表嫂不想这么快让两个孩子成婚。莲姐儿下月就出嫁了,加上文晟跟瑾姐儿正闹不愉快,她也舍不得瑾姐儿,便想最早等明年再办婚事。”
“明年?”周咏轩皱起眉。
周宓儿不满嘟囔:“瑾姐姐都十六了,还要等到何时啊,表婶婶只想着文晟表哥,怎么不为瑾姐姐想想!是文晟表哥对不起瑾姐姐!”
她的声音不大,在场几人却都听到了,不由都沉默下来。
“我愿意等,明年就明年。”周咏轩打破沉默。
“只要咏轩同意,这事儿便这般定下吧,改明儿请个好些的媒婆,到侯府提亲,先定下来再说。”周煜函一锤定音。
儿子自己都不急,他急个什么?
一家之主都没有意见,其余人自然没什么话说,这事儿便就这般定下了。
说是说定下了,但文信侯府这边却只有安老夫人跟慕容氏知晓此事,为了促成这件好事,当晚,安老夫人跟慕容氏就分别跟各自的丈夫通了气。
安老侯爷心里是高兴的,但他还是故作不太满意地道:“周家的门第倒是配的上咱们侯府,但咏轩那小子怕是还不够稳重成熟,今日他与晟哥的事,就做的不对,这门亲事,怕是还要考虑考虑,我也舍不得疼爱的孙女所托非人。”
安老夫人哪里会不知道他是在刻意摆谱,怕耽误了孙女的终身大事,便假意顺着他的话说:“这事确实需要考虑,只不过咏轩年纪也不小了,若是拖得太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