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,接到钟四爷后,她便将钟四爷送回了千寻居。
钟老爷已经辞官归乡,如今钟府只住着钟大爷跟钟二爷两兄弟,钟四爷每次回京都是住在千寻居。
仅仅一个多月,钟四爷就在海城跟盛京往返了两次,即便是身体健壮的人,都会受不了,更遑论他本就身体底子不好,如此劳累奔波,很快就瘦了一大圈。
安若澜知他是放心不下自己,才会不辞辛劳两地奔波,心里既感动又愧疚。
她不止一次提过,保证可以照顾好自己,让钟四爷安心在海城办事,钟四爷每次都答应的好好的,可一转过身,钟四爷还是会隔段时间就回来看望她一次。
劝不住,安若澜也就不再劝了。
她心疼钟四爷的辛劳,每每他回来,她就会亲自为他料理一大堆药膳,给他补身子用,为了他,她不仅学会了做菜,还开始研究医理,就为了等到项叔叔回来时,能交出一个健健康康的义父。
这一次,安若澜依旧是亲自下厨,衣着华贵的她挽着袖子在厨房忙碌,为钟四爷料理饭食,那场景惊呆了千寻居厨房的下人。
钟四爷嗜辣,几乎是无辣不欢,安若澜知道他疲劳之际没有多大的食欲,就特意做了几道酸辣口的菜,如此一来,即便药膳清淡,钟四爷也能吃下几碗饭。
酒足饭饱,钟四爷斜倚在炕上喝茶,啧啧夸道:“咱们宝妹是愈发的贤惠了,也不知日后是哪个小子有福,我是越来越舍不得将宝妹嫁出去了。”
安若澜早已习惯了他这不着调的嘴巴,闻言淡淡道:“就算你再不舍,我也不会留着做老姑娘的。”她早就相看好夫婿了呢!
同样窝在炕上的易先生道:“宝妹这话说的不错,这长大了,自然是要嫁做人妇做娇妻的,不管如何,总比做某人的厨娘好。”
闻言,钟四爷吊起眼角,哼道:“宝妹也是你能叫的?让你来蹭饭已经够宽宏大量了,少在这里挑拨我们父女关系!”
…
到底是“寄人篱下”,易先生不免心虚,清咳两声反驳道:“这哪里是挑拨,我分明是在验证你与宝妹父女情深,不受外界闲言碎语影响。”
“你也知道你嘴碎,说的是闲言碎语。”钟四爷冷笑。
易先生嘴角猛抽,拍桌怒道:“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,得寸进尺是不是?说谁嘴碎呢?!”
“说你说你,就是说你!”钟四爷竖起尾指。
“这日子没法过了!”易先生一摔茶盏,扑上去直接动手。
安若澜镇定旁观两个大男人斗嘴打架,怡然自得地喝茶。
终归赶了几天的路,钟四爷闹腾一阵就累了,等他歇下,安若澜瞅着时辰不早,就向易先生告别。
“不等他醒来说一声?”将她送到湖边的客栈,易先生问道。
“不必了。”安若澜笑着摇头,“看义父这次留多久,若还有机会,我会再来看你们的。”
“也好。”易先生便不再留她,送她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