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安若澜没好气地哼了声。
“你真没有安排?”钟四爷拉了凳子坐到她旁边,见她点头,便摸摸她的头怜爱疼惜道:“多大的事儿,不就是情人节单着过么,义父陪你,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,绝对比那些小情侣过得爽快有滋味儿。”
安若澜嫌弃地撇嘴,“我才不想被项叔叔记恨呢。”
钟四爷讪讪摸了摸鼻尖。
安若澜有气无力趴到桌上,叹道:“七夕那日是没事,但初六太后召了进宫,我一点都不想去。”
这两年太后常召她进宫,还喜欢给她牵红线,她别提多烦恼了。
钟四爷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,道:“现在还只是相亲,等到逼亲,你才知道什么叫烦恼。呐,像义父这么开明的长辈已经很少了,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孝顺……诶,别走啊,说好留下用膳的,义父还等着你的山药排骨呢,宝妹啊~~~”
不理会身后的鬼哭狼嚎,安若澜头也不回。
七月初六,天晴。
太后召了待嫁的闺秀进宫,赐了剪刀、针跟七彩线给大家,让姑娘们在御花园玩。
上巳节后,不少闺秀定了人家,有两个与安若澜交好的就都订了亲,这次没有再进宫来,好在还有卫韶跟常月星,安若澜倒是不愁没有伴儿。
三人领了赏赐后。就随意在御花园闲逛起来,一边观赏园子里的奇花异草,一边笑话打趣,很是惬意。
只是没走几步。一个小宫女跑了过来,附在卫韶耳边低语了几句,就又离开了。
“什么事儿?”常月星好奇问道。
安若澜没做声,却是竖起了耳朵瞪大了眼睛。
卫韶眼底透着不耐跟烦躁,道:“宫里一个熟人寻我过去。我去去就来。”
说罢就匆匆去了。
安若澜一看她的神色,便猜到是谁寻她,顿了顿,道:“月星,我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,你在这里等我,我一会就回来。”
还故作不适地捂着肚子。
闻言,常月星担心道:“怎么就不舒服了?要不要向太后禀告,寻太医瞧瞧?”
“不用不用!”安若澜连忙摆手,干笑道:“可能是早上吃了生冷的东西。是以闹肚子了。你在这里等我就好。”
对老实人撒谎,她心生罪恶感。
常月星见她气色还好,就没坚持,选了处亭子坐下等她。
和常月星分开后,安若澜循着卫韶离开的方向寻去,只是走过一从小竹林,她就跟丢了,正着急,前面拱门里隐隐传出了卫韶的声音。
皇天不负有心人,虽然兜兜转转了一大圈。到底是让她找到了。
忙躲到洞窗后,一边竖起耳朵,一边往洞窗外张望。
她没有偷听人说话的癖好,只是卫韶跟赵琰闹了好几个月。她想找出原因,帮他们重归于好。
洞窗前种着文竹,葱郁的竹叶正好能帮她隐蔽身形。
一开始,卫韶跟赵琰说话的声音并不大,她只能听到几个模糊的词,过了一会。卫韶的声音蓦地提高,语调也激烈起来,透过洞窗一看,两人竟是打起来了。
卫韶一边挥着拳头,一边大叫:“你不要跟我说这么多,你去跟我哥说!亏我哥将你当做好兄弟,你就是这样对他的,我们兄妹都看错了你!”
赵琰并不还手,只一味躲闪,无奈道:“你为何就是不肯听我解释!难道你宁愿看着她跟别人在一起吗?”
“我不管!我宁愿她跟其他人在一起,也不想看到你对她出手!你考虑过我哥的感受吗?!”卫韶攻势愈发凌冽。
闻言,赵琰也不由着恼,抓住卫韶挥来的拳头,怒道:“你就只想着你哥,你为我想过吗?!如果卫刑回来,我二话不说就退出,可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