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,身上多处踢伤,抓伤,显然病人遭受了严重殴打。外伤不是很严重,我已经进行了包扎处理,那么韦特,你跟我解释一下,你和你的那位新太太,究竟是如何照顾孩子的?”金发灰眸男医生艾斯·弗莱特把手里的诊断报告猛地扔到办公桌上,一脸愤怒地质问着韦特·兰格尔。
韦特痛苦而愧疚地看着那一叠白色纸张,“弗莱特,你知道,自从戈薇拉逝世后,夏奈就患上自闭症,从戈薇拉下葬那天后她再也没有喊过我一声爸爸。这么多年来一直诊断,心理医生都表示束手无策,我也慢慢地灰心。琼斯优雅温婉,待人友善,还一个人坚强的抚养两个前夫留下的女儿,我很敬佩她。娶了她之后,琼斯也表示会待夏奈与亲生女儿一般,我也希望夏奈在她的照顾下会有好转,或许,她只是想要一个妈妈。可是……看来,情况并非我想象中的乐观。”说完,他苦恼地捂住了头,显得十分悲伤。
“你真是个失败的父亲,韦特,夏奈必须留院观察一星期,去给夏奈办住院手续吧。你的家事我不便干涉,但是我不希望,再次看到夏奈伤痕累累的躺在病床上。”弗莱特失望地摇摇头,认识韦特十几年,从来不知道他在处理家事这方面这么失败,当初如果他在坚持一下,戈薇拉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悲伤的离开?而现在,结局是不是完全不一样?
可怜的小夏奈,他还记得,多年前,躲在戈薇拉身后对着他扮鬼脸,那是一个多么活泼纯真的小天使。
“我知道了,弗莱特,夏奈,就麻烦你了……”韦特颓败地从沙发上起身,随后走到诊断室,看着沉默躺在病床上的夏奈,伸手摸了摸她赤红的长发,心里充满了愧疚与疼爱,“宝贝,在医院住几天,爸爸很快回来接你回家。”
夏奈眨了眨眼睛,蔚蓝的瞳孔里倒映出韦特柔和的脸,心里叹了口气,她这个“爸爸”其实挺不错,对她也是呵护备至,可惜娶了个善于阳奉阴违的毒妇回家,经过今天这么一闹,这兰格尔家怕是不太安宁了。
她要是能避开战火就好了。夏奈心里如是想着,却看到韦特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,然后起身就走了。
哎?这是什么情况?不回家吗?
替她检查身体的两个护士轻轻地扶她起身,让她躺在担架车上,紧接着她觉得自己移动起来,天旋地转,天花板移动着,她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诊断室。
“哪个病房?”护士小姐询问给她包扎诊断的金发医生。
“B2。”医生手里拿着一个本子,不停地记录什么,突然转过头看,灰色的眸子看了眼夏奈,轻声道:“好好照顾。”
随即他拐了个弯,消失在夏奈视线中。
而夏奈则被两护士小姐推入另一道走廊,最后,进入了一个单人病房。
“这小丫头看样子跟弗莱特医生有点关系呢,只是皮外伤居然住院一星期,还住单人病房。”一进入病房,两个护士把夏奈从担架车换到病床上,给她量体温,打点滴,突然,个子娇小的护士八卦地说,说的居然是中文。
夏奈精神一振,浑身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,中文啊中文!赶紧竖起耳朵偷听,哎呀,早听说法国人很崇尚中华文化,很多法国人都学中文,看样子果真如此,一碰就让她碰上两个。
另一位护士看了夏奈一眼,她是个黑人,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,“呵呵,好像跟弗莱特医生是亲戚吧,别说了,上班时间。”
说的也是中文。
小个子护士呵呵一笑,加快手上的动作,也没再说话。
撇撇嘴,真叫人失望!
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和手,失落的心情又变得愉快起来,住院一星期呐,还跟医生是亲戚?
医院里的护士小姐又是中文好手,说不定能够套出什么有利消息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