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谓也被辣气冲得直眨眼睛,端起酒杯喝一口,说:“我心里怎么想的,一定不会告诉你。你要是晓得了,又要跳起来骂。”
潘书并没有回击,而是忽然笑了,边笑边咳,连连说: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不是笑你。”
“那你笑什么,笑得这么开心,说来听听。”
“我笑我们说好不再逗嘴,但一开口就是机锋,真是习惯成自然了。”
何谓替她倒上酒,“也许这就是我们的相处方式?自己觉得开心就好。”
潘书哼一声,像是要说什么,终是没说。心里想,原来摘了有色眼镜,看人就是不一样。
吃完饭,何谓付了账,把潘书送回客房,潘书在门口问:“你也住这家酒店?”
何谓点头,“你家酒店不是我帮你订的吗?我和这里的经理认识,可以拿五折的房价。等以后你们公司的酒店造好了,你给我几折?”
“三折够交情了吧?”
“我还以为会免单。”
潘书“切”一声,“又不是我开的。再见,何先生。”又问:“你会在这里住多久?”
何谓笑,“已经开始要我交待去向了?”
“走走走。”潘书把他轰走,“我明天还要去区招商局,办项目公司的事。最怕和他们打交道,官腔打得好听,就是不办事。”
“还有你拿不下的人?”何谓说。
潘书白他一眼,“我以为你会说你会帮忙。”
“想得到好。”何谓拿出钥匙牌,插进潘书隔壁房间的门,“明天一起吃早餐?”
潘书妩媚地冲他一笑,推开门进去了。
等洗漱过后,潘书打开电脑,看起白天下的电影来。看了不过半个小时,电话进来,潘书让电影暂停,拿起来电话。对面是陈总,潘书把这一天的工作进程讲一遍,又把明天要办的事通告给他。陈总听了很满意,夸了几句。潘书又问起华姨的病况,陈总说没什么变化,就是想她了。潘书说:“我一办好马上就回去。”
放下电话,接着看电影,电话又响,潘书喂一声,那边问:“和谁通电话,说这么长时间?”
潘书往枕头上一靠,把电脑放在膝盖上,说:“啧啧啧,看是谁在管谁?”
何谓大笑,问:“干什么呢?”
“看电影。”
“什么电影?我这边看的是闭路电视,那里面那个小妞,腰细得像眉笔,只用两根指头就可以折断。”
“蜜蜂吧?你当心被蜇得满头是包。”
“有风险才有乐趣。你看的是什么黄色电影,我像是听见有圈圈叉叉的声音。”
潘书捂着话筒笑,笑够了拿开手说:“幸福的黄色电影。”
“有黄色电影看,你太幸福了。讲什么的?”
“讲一对夫妻,为了过日子,就拍起小电影来了。结果电影卖得很好,妻子还成了艳星。”
“有这样的故事?后来呢?”
“正在演呢,看了再讲给你听。”
“不是你现编的?”
“我哪里有这样的才华。”
“声音开响点,把话筒放在边上,让我也听一听,就当是听广播剧了。”
潘书真的把话筒放在电脑上,让他听了一会,拿起话筒来问:“听见什么了?”
“一个字都没听懂,你骗我的吧,我把电视节目都换了一遍,也没找到这个声音。”
“我在电脑里看,你那里当然没有。”
“怪不得。哪国的片子,说好奇怪的语言。”
“西班牙。”
“有字幕?”
“嗯。”潘书说,“这一段讲两人有了钱,就想要个孩子,找医生看。医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