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据。柴宰相整天大谈强兵富民,自立自强,实在不像个与突厥勾结,企图谋反的贼人。”
凌耀强硬转开话题,希贤只能无奈道:“时间还太早,他们对你仍有戒心。不过,他们与突厥间有往来应是事实,据说十八年前,工部侍郎安重骏,就因为掌握了柴宰相私通外敌的密函,而被诬陷抄家……”
略带疑惑的抬起头,李希贤像是想起什么。
“对了,你不认为有些可疑吗?同样姓安,你府上那女孩……”
“没事扯她进来作什么?”凌耀对于希贤的猜测,颇不以为然。
“天下姓安的又不只她一个,何况,听说安侍郎家早因瘟疫断绝命脉,也有人说是柴宰相,偷偷派人暗杀他们一家。兰禧不可能是故工部侍郎的后人。”
“记得,你们两家是旧识,如果安侍郎知道自己有危险,有没有可能将那些证据藏起来,甚至交给别人保管?”
就算凌耀信誓旦旦否定,但不知怎的,希贤就是对兰禧放不下心。
总以为希贤对兰禧太过注意,凌耀反射性的想打消他对兰禧的关注。
“兰禧只是普通民女,她与这些不会有干系,殿下要真这么有闲,去注意一个小小民女,不如多放点心思在查缉叛徒上。我朝将来还全仰赖殿下……”
“好好好,你说了就算,我不提了。”
就怕让凌耀唠叨给念得耳朵长茧,希贤也赶紧打住话题,只是忍不住嘀咕:“这么小心翼翼提防我?我又不会横抢你的兰禧。”
见凌耀眼中敌意总算减了几分,他这才轻声提醒。
“不过……安侍郎的故人要真是她,那她可就危险了。近来发现柴宰相有蠢动迹象,与关外的联络变得频繁,就怕他会注意到当年没有找到的密函,可能落在她身上,决定斩草除根不留活口的话……”
“我会小心。”不知是否因为听到太子屡次强调而被影响,总之凌耀确实感受到,有股黑色风暴正朝他袭来。“殿下也该谨慎些,虽然没人知道你离京,但柴宰相若知殿下在此,说不准会像上次一样,派人对殿下不利。”
“我明白。我们也只能静待他自露马脚的那一刻。”
“我就不送殿下了,现今相国还在府内作客,我不方便离开太久。”
结束会谈,希贤正欲离去,忽然看到不远处树丛里,有个娇小身影轻声走来,他像是想起什么,转头对凌熠问道:
“对了,我记得你身上有观音玉饰对吧?以前你说过是订亲信物,那是怎么回事?看你那么珍惜的带着……”
“带着只是习惯,小时家父交给我、说是我幼时与他好友之女结亲,不过,说是订亲信物……已成无稽之谈,如今也只是个观音祭上求来的护身符罢了。”凌耀说着,就将放在腰带里的观音玉饰凑到希贤眼前。
凌耀眼角余光,突然瞥见那数度在树丛里打转的小人儿,他不免皱了皱眉头。才要她回去跟着铃儿,她怎么又绕回来了?
“怎么说呢?既已订亲,是谁悔婚?”希贤仔细端详那观音玉好一会。
有趣极了,竟和兰禧持有的那观音玉成对?凌耀自己知道这件事吗?
“听闻当年对方突然家道中落,娘说他们早派人来解除婚约,如今更没履行必要。再说爹娘根本没告诉我对方是谁,就算我想履约,也找不着正主儿。何况……我也没那意思实践它。”
“这是何故?”李希贤疑惑反问。凌耀不会罔顾故人遗愿才对。
“其他事也罢,惟独这事我不会让步。若是对方出现,我可以不计代价解约,务求对得起父亲交代。”
接过希贤手中观音玉系回腰间,凌耀转头看向树丛,对躲躲藏藏的那抹人影,不免感到好笑。明明是在回应希贤的问话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