码:“阿宇,帮我查一下,S市云江福利院里,有没有以齐楚的名义送进来的病人或其他什么——”
还其他什么?难不成花园里放生池里养的乌龟啊!
我一脸诧异地看着邵丘扬:“你想多了吧。齐楚伤成那样,昨天连站起来都很费劲的。”
“是么?可是他帮你冲咖啡的时候,动作蛮熟练的嘛。”
我:“……”
“真巧,你们也在?”身后的嗓音略带沙哑。我转过头,就看到齐楚一脸苍白地扶着腰,站在我后面的安全出口。
“你明明可以不用出现的,哪里巧?”邵丘扬冷哼一声。
“怕你查我查的太辛苦。”齐楚笑道:“青樊湾下个月就要正式认资交付了。有这个功夫,多准备准备你的葡萄架吧。”
“所以呢?你是打算解释清楚,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出现?”邵丘扬的警惕就像一种与生俱来的原始野性。
“我来看小梦。”齐楚回答。
小梦?这名字叫我呼吸一顿。
“小梦?你是说,你的那个表妹Lucy?”邵丘扬渐渐舒展神色:“听Jenny说,她回国以后就没什么联系了。她还好吧?”
“不好。”齐楚慢慢转身:“好好的人,又怎么会呆在疗养院?既然那么好奇,就跟过来看一眼。”
经过长长的走廊,我们跟着齐楚来到一处优雅僻静的独立病房。
一个瘦削的姑娘平躺在仪器包围的大床上,双目紧闭,单薄而苍白。头发稀稀落落地泛着黄,看起来应该比我还要小几岁。
“这姑娘……”
“她中文名叫虞梦,是我的表妹。”齐楚把姑娘的手臂放下,调了调输液管的位置:“一年前因为意外而成了植物人,一直住在这里治疗。”
我想起昨天我突然提起的那个名字,齐楚的反应简直叫我大跌眼镜。
于是我不敢再多话,只侧着脸看看邵丘扬。
此时他站在那少女的床尾,目光谨慎而阴郁:“怎么会这样的?”
“意外。”
“仇人?还是——”
“和你无关。”齐楚并不客气。这时外面有护工敲门,端进来一盆干净的温水。
“要给病人擦身了,你们是先回避一下还是?”
齐楚挥了挥手,我识趣地跟出了病房。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再看一眼那姑娘的脸,虽然长期卧床已经将她折磨得只剩一把骨头。但不难从轮廓中看得出,曾经该是一位阳光美丽的女孩。
“我不是要管你的事,但小梦毕竟也算是大家的朋友。她回国后就没了消息,何许和Jenny都不知道她的下落。
可现在你告诉我,她就像一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?齐楚,唯有这件事,你若需要帮忙,我义不容辞。”
“谢谢。但你要知道,她爸爸是T市警政厅的厅长。真的轮不到你来义不容辞呢。”齐楚大概是有些累了。靠着喷水池边的长椅慢慢坐下。
唐律走上来,给他披了件外套。
“随便你。总之我该说的话说了。”邵丘扬攥紧了我的手:“没什么事的话,我先走了。”
“下个月的奠基仪式我也会到场,替我跟大夫人和令兄先问个好。”
“管好你自己这把骨头吧。”邵丘扬转身就要把我拖走,齐楚却又叫住了他:“对了,小梦在这里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。是任何人。”
“呵,我很忙的,不会什么事情都闲着蛋疼往外传!”
从两人的对话中,我大抵也猜出了这些关系的来龙去脉。
原来这个叫虞梦的姑娘是齐楚的舅舅的女儿,就是那个警政厅长胡伟。胡警官早年与妻子离婚,女儿归前妻。所以虞梦一直生活在国外,从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