嗽了起来,吓得燕飞羽顾不得许多,忙把他的上身扶正,不住地轻拍着他的脊背:“你怎么了,云霄?快告诉我,你伤到哪里了?”
“不妨!”云霄又咳了两声,笑道:“只是刚才雪崩时被撞了一下。”
“少给我使苦肉计!你答应过我,我上来你就说。”宁不冷冷地道,身体微倾,右手垂直成掌,杀气陡涨,“我说过。我既然还活着就只有一个选择,你现在受了伤根本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“云霄拼了命救你,你还想要杀他,你还是不是人?”宁不的冷漠一下子激起燕飞羽的怒气。
“飞羽,”云霄低声阻止了燕飞羽,丝毫无惧于宁不的杀气,连手指头也没有动一动,只是温和地笑了笑,“不,你不止一个选择,你也不会杀我,昨日种种譬如死,今日种种譬如生,你已经和从前的人不同了。”
“我为什么不会杀你?”仿佛自己的内心一下子被人看穿,宁不不由有些恼怒,重重地踏前一步,直盯着云霄,“要么就告诉我,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?要么就变成一个死人!”
“你要是下得了手那你就来呀,就权当我燕飞羽瞎了眼,再一次救了一只白眼狼!”燕飞羽本能地挡在云霄面前,黑发散乱锦衣皱乱地狼狈不堪,眼眸却愤怒地就像燃烧的火焰。
“飞羽!”云霄握住她的手臂,轻轻地拉开她,力道轻柔地让燕飞羽反而无从抗拒,坦然地看着宁不,“不是我使苦肉计,也不是我想蒙混过关,只是此事的关系实在太过重大,关系到太多人的安危,现在还不是说出的时候。”
“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?”
“等我把飞羽平安地送回家,我就会回到同京的葛子胡同小酒馆去找你。”云霄借助着燕飞羽的搀扶,勉力地站了起来,目光歉意温柔,“这件事我会当面对你的父亲说,你能不能多等一些日子,回家以后再来听我的故事?”
燕飞羽毫不犹豫地点头:“我说过,你愿意说我就听,你若还有苦衷,我就不同,因为不管你是谁,都改变不了你一心要保护我的事实。”
“谢谢!”云霄真诚地道。
燕飞羽嫣然一笑:“你抢了我的话了。”
为什么她就不能像这样的相信他?
看着他们彼此相视而笑,宁不心中苦涩,忽然又万念俱灰地垂下手,转过了身:“你们走吧!”
他真要放了他们?燕飞羽看着宁不举步,一时有些不信,正如他所说的,现在云霄爱了伤,可心说要抓要杀全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,他真的要放手吗?
“等一下!”云霄叫住宁不,却转眸对燕飞羽道,“有一句话我很早就想对你说了,可是又怕说了你会生气,但今天我却非说不可了。”
“如果你想要替他说好话,那就免了。”燕飞羽咬住了唇,扭头道。
前方,已然停步宁不又复僵硬如石。
“我还真要替他说句公道话。”云霄为两人之间的心有灵犀而低低地轻笑了起来,眼神却十分真挚而诚恳,“飞羽,不管你信不信,我都相信玉阳县的那场刺杀并非出自宁不的本意,这一次的绑架也不会是他的授意,虽然他潜伏在你家十年、出身北盘皇室是事实,可他从未想要伤害你也是事实。”
“住口!”不待神情迷茫的燕飞羽反应,宁不已猛然转身喝道,“我的事不用你管!”
“可我还是管了。”云霄还是微笑着,笑容温暖、宽容,“回去劝劝你的父皇和母妃吧,古往今来历史多少更迭,又有哪个朝代能真正千秋万代?现在这样的和平不是正好么?没有一个老百姓希望再起干戈的,他若执意要起干戈,只会失去民心!”
接着,云霄又握住燕飞羽的手,意味深长地柔声道,“飞羽!不要只看人的一面,更不用因为对方的出身就轻易地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