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段盛荣的儿子可是当过兵的,拿来威胁一下也就罢了,真要下手杀他,可没这么容易。他的战友们有的身居高位,有的做生意发了财,联合起来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。要逼着段盛荣去杀人,段盛荣还不如直接去找他儿子说明真相,一起应付,到时候顾通怎么办?不杀,那就泄露消息,真去杀,那可是硬茬,不被人倒嘣一口算好的。”
“就算段盛荣一时糊涂,他儿子肯定也会来查真相,那时候段盛荣还会瞒着?”戴秘书摇头说,“也太不靠谱了。”
“是啊,所以没人想得到他会这么做。”荆天宇说,“段盛荣的大儿子固然很强力,可他的小儿子今年才三岁。”
“什么小儿子?”黄葛树问,“他只有一个儿子吧?”
“不,还有一个。”荆天宇说。
“私生子吗?顾通就是用这个私生子威胁段盛荣的?”黄葛树问,“这可能吗?”
后面这一句,他是看着戴秘书问的。
“应该不可能吧,我找人跟踪过他,没发现他还有外室。”戴秘书舔了舔嘴唇,但是他并不是很确定。
其实这不能怪他,以前段盛荣当副董事长的时候,黄葛树禁止戴秘书监视段盛荣,生怕戴秘书发现什么秘辛。后来段盛荣做了二五仔,黄葛树这才匆匆忙忙的让戴秘书收集资料,因为时间太短,很多资料没有收集齐全,尤其是非重点领域的资料。可这时候怎么能指责老板呢,戴秘书必须要把责任扛下来。
“段盛荣第二个老婆叫做庄逊雪。”荆天宇说,“庄逊雪有个妹妹,叫做庄淑梅。”
“庄逊雪是孤儿!”戴秘书说。
“孤儿就不能有妹妹?”荆天宇问。
“可是官方的记录上面,庄逊雪并没有任何亲属!”戴秘书说。
关于这一点,荆天宇已经查过了——从头开始茫无头绪的调查是很困难的,先得到消息再去针对性的证实却很容易。“庄逊雪的家乡很穷,孤儿院的条件不好,登记资料不全,只要去当地查访,很容易就能知道真相。政府也就是这几年正规了些,十几二十年前还有冒充中央部委工作人员到地方做市长的呢,何况是两个无关紧要的孤儿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戴秘书还想辩解,一看黄葛树的脸色,连忙承认错误,“这是我不对,我没查清楚。”
“段盛荣和庄淑梅勾搭了?”黄葛树问。
“庄淑梅和庄逊雪长的几乎一模一样,他们不但勾搭了,还生了儿子。”荆天宇把检测报告给黄葛树,“这是DNA报告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黄葛树点了点头,有DNA报告的话,就已经是铁证了,他越想就越觉得各种各样的蛛丝马迹严密合缝,“我记得庄逊雪死的时候,段盛荣难过得好几个月没上班。后来忽然间高兴起来,我们还以为他把老婆给忘了,没想到是拿了小姨子来当老婆。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何苦这样瞒着呢。”
“如果庄逊雪真有一个妹妹的话,他们勾搭上一点都不奇怪。黄葛树最爱的就是这第二个老婆,头一个老婆是父母安排的,庄逊雪才是真爱。庄逊雪死了的时候他寻死觅活的,要是没几个月忽然间就和小姨子搞了起来,恐怕有点不好意思吧。”戴秘书说,“那家伙做事总是拖泥带水的。”
“是啊,他是好意思了,却把我们害得不浅。”黄葛树冷着脸哼了一声,“倒是瞒得我好苦啊。”
“难怪他会不顾身家性命,非要把副董事长交给顾通。”戴秘书也想明白了。
“以前我还以为,是段盛荣去找顾通,现在看起来,正好相反,是顾通找的段盛荣!”黄葛树说,“成功了,顾通就做副董事长。失败了,我肯定要给段盛荣点颜色看看,这就结下了仇怨,以后段盛荣把我杀了,别人也只会说是旧怨,谁也想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