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贫嘴!”李莹白了他一眼,“才见到你的时候,我确实不喜欢你,但与你交往多了,你的乡下人的憨厚与纯真,还有你甜蜜的嘴巴,让我慢慢地开始喜欢你了。你还记得有一次我问起你的爸爸妈妈吗?当时你跟我说了你的身世,从那时我就开始喜欢你了,把你当成我的弟弟了,因为,我们俩的身世几乎是一模一样的。”
李莹细细地说起了她的身世。
她的爸妈都是知识分子,在大学教书。在她五岁的时候,爸妈离了婚,把她丢给了她地外婆。外婆年纪大了,非常爱她。但是,她总是哭,要爸爸妈妈,可是,爸爸与妈妈又重新结了婚,而且妈妈还嫁了个外国男人。不久,妈妈出国了,爸爸重新结婚之后,也出了国。妈妈去了欧洲,爸爸去了美国。
此后,她再也没有见过爸爸妈妈。上幼儿园的时候,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接,只有她没有,那时,她是多么希望自己的爸爸妈妈来接她啊!
别的小朋友说起爸爸妈妈是那么幸福,而她却总是孤另另的一个人躲在一个角落里,不与别的小朋友玩。也许从那时起,她就恨上了爸爸妈妈,也越来越孤避。
六岁半的时候,她上了小学,外婆年老体衰,病又多,虽然爱她,却没有能力很好地照顾她,有时反而要她照顾外婆。人长大了些,懂事了些,这时,她才真正地恨起了爸爸妈妈。特别是她在学校被男生欺侮,被女生骂地时候,就更恨爸爸妈妈了。
开家长会,她没有家长出席。常常躲藏起来独自哭泣。她没有朋友,对同学也冷漠,她唯一信任的大概就是外婆与表哥了。
表哥比她大十多岁,她读小学的时候,他已经读高中了。她被人欺侮的时候,只有表哥能为她讨回公道,也只有表哥带着她玩。她生长在广州市,但却很少去过公园动物园,要不是表哥,在她地童年也许不知道公园与动物园是什么样子的。
更悲惨地是在她八岁那年,外婆过世了。她哭啊,不肯去上学,躲在房子里哭,两天没有吃饭。
本来就够悲惨的了,没有了外婆,生活学习就更悲惨了。她只有一个舅舅两个姨妈。姨妈在外地,不可能照顾她。于是,她成了舅舅家的一员。舅舅舅妈是工人,八十年代工人的工资也不高。舅舅没说的,舅妈却不喜欢她了。
舅妈骂她,那是轻的了,不高兴的时候打她也是常事。她还有两个表姐,大表姐比她大七岁,小表姐比她大三岁,两人都不喜欢她,也常常骂她欺侮她,因此,她也恨她们。只有表哥在家的时候,她才能得到点温暖。
表哥考上了公安大学,在家的时候就更少了。她在打骂中度过了小学时代,直到表哥大学毕业,重新回到了广州,她地日子才又好过了些。
她说了很久,本来她强忍住不流泪,但后来,还是成了个泪人儿。
“姐,你吃了好多苦呢。”乐儿搂住李莹,“比我还苦呢,最少没有人敢欺侮我,可是你,受了我少苦啊!”
乐儿的眼睛也湿润了。
罗银香早已经哭得泣不成声,不住地拿纸擦着眼泪,可怎么也擦不干。看着乐儿与罗银香的样子,李莹却笑了,笑得如带露的梨花。
“银香,不要哭了,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幸福吗?”接着,她拥住乐儿,“乐儿,你知道吗,我与你在一起之后,才真正觉得我幸福了。”
“姐,我们一定会幸福,会非常幸福的。”乐儿为李莹擦干了还挂在脸上的泪珠,“先苦后甜嘛。”
嗯,我相信,你一定会
福的。”李莹抱住乐儿,又抱住罗银香,“我们一,一定要快快乐乐,永不分开。”
此时此刻,这三个人是最快乐的时候,其中最快乐的要算罗银香了,因为李莹已经把她算在一家之中了。
“姐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