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实说一句,你们也别泄漏出去。你这家店的许可证,除非换老板,否则是再也不可能批得下来的。”
“……”云云半哭泣着:“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快一点办下来吗?行贿都行啊。”
“别折腾了。办妥了卫生许可证,还会有工商证、法人证,经营证,反正,有赵恒远在,我们总会缺一个证。”郑柔儿在旁边轻轻的笑,无能为力的空茫感让她就连怜惜的感觉都迟钝:“云云,还是拿一个碗吧。”
“拿碗干什么?”
“到恒和集团的门口,做乞丐啊,拿个大一点的碗,到时候装钱装多一点。”
“猪油……”
红红火火的饮食事业,就这么被奸险小人逼害到如此田地。云云气得眼圈儿都红了,看着旁边郑柔儿像没了灵魂似的出神。
猪油这次的打击够大的了。虽然近来的人偶事件近似胡闹,但却也让她们的品牌发展到街知巷闻。
在饮食界一展拳脚,是猪油多年心愿。这些日子以来,她们为了店子,起早摸黑,没钱请人,两个便把所有的活儿全包了。
说句不好听的:累得连大姨妈都不来了。
可是,就这么拼死拼活干下来的事业,就因为赵恒远那小人的打击报复,她们死得如此惨烈,临死前连“吱”一声的自由都没有,简直是死不瞑目。
有财有权就是好啊,把她们一脚踩死,就像踩死脚下一只蚂蚁。
“云云,我只是想他娶我而已,天下哪一个女人,不是希望自己能好好的嫁人,嫁给自己心爱的人?为什么,他会觉得我犯了弥天大错?不可容忍?”
“别想了,我们回家。”
云云搂着她的脸,把她按在自己的肩膊上搂着出了店门。
她抬头望着“东湖云吞店”的招牌,那一瞬间竟恍如隔世。
对不起,就这样抛弃了你。不是我们不够努力,而是我们实在无能为力。
身边还有顿客来询问,明天业务套餐的安排。云云支吾其辞,身边郑柔儿却一直在念叨,细细碎碎,令人伤悲的声调:“可是,我不能放弃的,云云。我要嫁给他,我一定要嫁给他。”
“猪油,你就别想这事了。”
“我必须要嫁给他的,你不知道,你们都不知道!”
“……”
巷口的豪车里,坐着心狠的男人。云云扶着郑柔儿走过,如果不是顾忌着伤心的猪油,她恨不得拿颗炸弹把这辆车子炸得稀巴烂。
车门轻轻打开,陈胜强一脚踏出来,对着云云尴尬的笑了笑:“店子只是暂时封了,你……们别像死了妈妈一样嘛!”
“你才死了妈妈。”云云大声的“呸”他。身边虚弱的郑柔儿突然迸出极大的力量,把云云和陈胜强推到一边。
她迅速的扑进车子里,但因那一扑之力太猛,脚没踏中车门的踏板,人便只倒了一半进去。
她却像理会不到自己的狼狈,只死死的抱紧了车里赵恒远的腿,她用力的扯着的腰,仰着的脸哭得像个泪人:“赵恒远,娶我,求你娶我,我求你了。”
“郑柔儿……”他握着她的手,她却正向车下滑下去:“这事情能不能以后……”
“不能,不能以后再说!”她用吼的,歇斯底里的摇着头,疯狂里透出让人心酸的绝望:“我什么都不要,我只要你娶我。我可以签婚前协议,你一分钱我都不会要。我也可以和你离婚,离了婚,万家祺还是愿意嫁你。恒远……”
“……”他的脸色铁青,牙齿紧紧的咬着唇,才可抑制着自己不失控。
“你娶我,就娶我一天,一天好不好,啊?”她的声儿细了,可怜的哀求着他:“我答应你,只一天,今天娶我,我明天就和你离婚,我什么都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