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阳城的皇宫内,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,懒洋洋地洒在金碧辉煌的殿堂上。那一缕缕金色的光线,本应带来温暖与希望,却无法驱散弥漫在空气中那如铅般凝重与压抑的氛围。
汉少帝刘辩在众多大臣和宫女的簇拥下,脚步沉重而缓慢地走向皇位。他那稚嫩的脸庞苍白如纸,仿佛被冬日的寒霜无情侵袭,毫无一丝血色。眼神中透着无法掩饰的恐惧和不安,那是对未知命运的深深恐惧,也是对即将承担的重大责任的极度不安。瘦弱的身躯在华丽的龙袍下微微颤抖,那龙袍的重量似乎都能将他压垮。
刘辩颤抖着声音说道:“朕……朕今日登基,定当……定当励精图治,不负众望。”他的声音细若蚊蝇,带着明显的颤抖,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来的,又像是在狂风中飘摇的残烛,随时都可能熄灭。
董卓站在一旁,身材魁梧如山,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铁塔。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,那笑容却显得格外狰狞,犹如黑夜中露出獠牙的恶狼。目光中没有丝毫对新帝的尊敬,只有赤裸裸的傲慢与轻蔑,仿佛刘辩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玩偶。
大臣们交头接耳,小声议论着。有人面露忧虑,眉头紧蹙,目光中满是对未来的担忧;有人无奈叹息,轻轻摇头,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风雨;有人则低头不语,紧抿双唇,似乎在躲避着这令人窒息的氛围,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惹祸上身。
王允站了出来,他神情庄重,目光坚定如炬,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。他恭敬地说道:“陛下初登大宝,还望能以天下苍生为念,重振朝纲。如今局势动荡,贼寇四起,百姓苦不堪言,饿殍遍野。陛下当以仁德治国,广纳贤才,亲贤臣,远小人,恢复大汉昔日的荣光,再现文景之治的盛世。”
刘辩连忙点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感激,犹如黑暗中突然出现的一丝曙光,说道:“王爱卿所言极是,朕自当努力。朕定当不负祖宗基业,不负天下百姓。朕愿发愤图强,重振大汉雄风。”
董卓却不耐烦地说道:“哼,如今这天下,我说了算!陛下只需乖乖听话即可。莫要谈那些不切实际的空话,只要听从我的安排,自可保这江山安稳。什么仁德治国,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,唯有武力和强权才能掌控一切!”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,震得整个宫殿都微微颤抖,梁柱似乎都在这吼声中瑟瑟发抖。
刘辩吓得不敢说话,嘴唇微微颤抖,如同秋风中的落叶。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,一颗接着一颗,迅速汇聚成流,沿着脸颊滑落。
这时,李儒凑到董卓耳边,轻声说道:“主公,此时不宜过于强硬,还需安抚人心。如今新帝登基,各方势力都在观望,若主公过于专横,恐会引起众人不满,对主公的大业不利。主公当以怀柔之策,笼络人心,方能长治久安。”
董卓瞪了李儒一眼,怒吼道:“我董卓怕过谁?这天下都是我打下来的,谁敢不从?我手中的刀剑可不是吃素的!不过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,暂且先稳住局面。”
于是,董卓转向刘辩,假惺惺地说道:“陛下,只要您听我的,这大汉江山自然会繁荣昌盛。我董卓定会为陛下扫除一切障碍,保陛下稳坐江山。但陛下切不可听信那些乱臣贼子的谗言,坏了我等的大计。”
刘辩唯唯诺诺地应道:“一切全凭董大人做主。”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屈服,仿佛是被狂风折断的柳枝,再也没有了挺立的力量。
董卓哈哈大笑,那笑声张狂而放肆,在皇宫中回荡,如同恶魔的咆哮,震得人心惊胆战。他大声说道:“从今往后,这天下之事,皆由我董卓决断!我之命令,如同圣旨,谁敢违抗,格杀勿论!”
在场的大臣们听了,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和无奈。有人暗自咬牙,恨得牙龈出血,却不敢表露分毫;有人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