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任淮浪縱然有軍方背景,戰功赫赫,蕭燃動不了。但是,任淮浪窮啊,幾十萬的身家,分分鐘賠完的事兒。
任淮浪花兩萬塊錢買回來一自動裁剪機,已經送到了倉庫里。
他並不知道齊染去了酒會,只是回家後就看見齊染穿了一身黑,小臉白的可憐。
任淮浪過去,在她聞到了一些酒味兒。
「喝酒了?」
齊染點頭。
家裡並沒有酒,所以很顯然她是在外面喝的。
「去的酒吧?」他問。他知道她原來喜歡去那地兒。
「沒有。我見我爸了,在酒局上喝了點兒。」
任淮浪問:「難受嗎?」
「都吵習慣了,他的套路我都猜到了,不難受。」齊染趴在床上說。
「你身體難受嗎?」
原來問的是這個。齊染起身,往他懷裡鑽,說:「不難受。」
「機器買好了?」
「嗯,花了兩萬。」任淮浪說。只是現在這裁剪機就比破銅爛鐵強一點兒,得需要他狠狠地一番整修才能工作。
「還是不便宜呢?」
兩萬塊啊,夠她倆吃一年酸菜魚了。
她又喪氣問他:「咱們下這麼大成本,要是真賠光了怎麼辦?」
「重新掙錢。」任淮浪說。
「聽起來好苦,一切都要從頭再來呢。」
她現在心情低落,準是又在齊先生那裡受挫了。
任淮浪說:「每個創業的人都得有這經歷。你想掙一百萬,你得拿出二十萬,想掙一千萬,你得拿出一百萬。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,就是這道理。」
齊染問:「咱們能掙到一千萬嗎?」
「也許能。」後半句他沒說,也許不能。
齊染突然從他懷裡抬起頭來,說:「以後,我就叫你千千,你叫我萬萬,沒準兒叫著叫著,一千萬就真被咱倆叫來了。怎麼樣?千千?」
任淮浪皺眉:「……」
千千還挺奇怪的。
第五十四章
天色還發著青,空氣里還帶著昨日下雨的潮氣。
早上六點,齊染已經洗漱完畢,她正坐在桌前,有秩序地進行著她的每一道護膚工序。
任淮浪將飯端上桌,看見她身上的衣服著實讓他有些迷惑。
一個緊身的黑色衣服,卻在背後開了一三角形的口子,正好露出肩胛骨。
他這是頭一回見有人這麼穿衣服。
他走近了看,前面是遮嚴實的。
「你這穿的什麼?」
齊染靠在椅背上,挺了挺胸脯,問:「大不大?」
任淮浪目光在她身上起伏了一下,這麼一看,還真是比昨天的要大。
他笑了一聲,說:「奇怪。」
「這就叫穿衣的藝術。我得花個十年好好薰陶你一下。」
任淮浪彎腰在她額頭上嘬一口,走了。藝術這事兒,他還是不瞎摻和了。
齊染還要繼續做自己手上的活。
創業累彎了腰,但還是得保持精緻,誰讓她自己選擇做一個網紅呢。
任淮浪做好早飯,看她還在鏡子前慢慢的按摩臉蛋。
他驚訝於她對這件事上的執著,即使每天忙得團團轉,她也會在睡前做完這一套,寧可不吃早飯,也要打扮地美美的出門。
她常對他說的是:「美麗也是要付出勞動的,你就活的就太粗糙了,你太能湊合了。」
關鍵是,任淮浪聽多了,竟然覺得她說的挺對,他真是活的太粗糙了。在生活上,能吃飽,有乾淨衣服穿,他就能很滿足了。
齊染清新美麗地坐到飯桌前吃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