惯了,在外面我很少粘乎别人,这回不知哪里跑来的好兴致,借着沙发没有阻隔,干脆整个人倒了上去,搂住他的腰,另一只手伸进衣服里大摸特摸他的腹肌。对方先是一愣,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稍稍有点不适应,推推我肩膀,让我适可而止,脸望向对面,笑着提醒我说:
“嘿,你男朋友在那边不高兴了。”
我看都不看,继续对他嬉笑,“他?不不,他不是我男朋友,还不算是。”
这话说得挺大声,周围的人都该听见了。有的明白意思,跟着也挤了过来,对我放肆地上下其手——单身极品等于公共财富,人人有份。
钱遥始终没对我说话,也没怎么理会过别人。自从我来这么一搅和,他又恢复到平常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,戴上那张冷冰冰的面具,跟我装腔作势。
虽然对他百般奉承,拿得出的挑逗手段全使上了,洋小子还不死心,不时回头盯着钱遥的脸出神,找机会要跟他说话。我看着别扭,火气上来突然一把捏住他下巴,把他的脸转过来,凑上去就来了个激烈的舌吻。
耳边一片热烈的喝彩声。即使在这种地方,这样火辣露骨的场面也不多见,更何况主演双方外形实力全都不俗。
“呵……Will,你真热情!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
看得出来,对我这番贸然之举他并非不满意,缓过气后,微笑着抱住我,凑上来在我嘴角轻柔给予回吻。越过他的耳畔,不经意撞上钱遥那张不以为然至极的冷脸,我感到得意,冲他挑衅地微微眯了眯眼。
“Sucker!”对方小声骂道,还没抽完的烟往桌上的烟灰缸里一捻,当即起身走人。
闹过了头,也许某人的面子真有那么大,过了没多久,周围的人也散去了七七八八。恍惚中,余光看到苏庆的座位也已经空了,我没放在心上(走就走呗!),继续跟我的金发新欢调情。也许是看我闹得太疯了,表面热情似火,其实玩世不恭;或者他本身也没那层意思,的确只是个“观光客”,陪我不温不火笑闹了一阵,最后也就一个人告辞走了。
剩下我独自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地只顾喝酒,夜深了,身边几乎一个人不剩。到了三点多,快打烊了,一个不认识的酒保过来催我,送我到门口,帮我打了辆车。司机看我醉得厉害,怕我吐在车里,或者睡上了给不了钱,险些拒载。我干脆先掏出一张大钞,告诉他到地就不用找了,这才勉为其难,发动车子开走。
走出电梯,左脚踩上右脚,开门的时候钥匙眼都差点对不上,忙活了半天才把锁拧开。
屋里有灯亮着,我一路走下去,路过敞开门的书房,看他坐在里头,面对书桌开着电脑,敲敲打打不知在搞些什么。起初没有理睬,继续走回自己房门口,忽然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心思,掉头折返回来,双手扶着门框,懒洋洋冲他喊道:
“干什么呢?这么晚了还在办公?”
他没理我,脸都不回一下装没听见。我兀自冷笑,慢慢踱进去,胳膊撑在桌面上斜倚着看他。
“半夜三更的猫都睡了,弄得这么勤快给谁看?”一边继续调侃,一边伸手过去在键盘上胡乱戳打使坏,“早知道这会儿这么忙,刚才还有心思去那种地方high,嗯?”
他捉住我的手不耐烦地用力推到一边,“滚开!”
多少有些被激怒到,我恨恨地皱了皱眉,但随即释然,恶作剧地一笑,“我偏不!”仗着酒兴,厚起脸皮跟他耍赖,“让我滚?我凭什么滚?”
他没搭话,两眼始终对着屏幕,脸色阴沉到了极点。看来真是没心思跟我耗这茬儿。
“今晚上没人约你?”我继续戏弄他,“这么久了没碰男人,憋着不自在吧?”手伸到他大腿内侧摸索,弯腰凑过去,鼻尖蹭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