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风周身的气场几乎能凝结成冰。他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,准备自觉地离开,免得徒惹伤心。丝雨却终归心软下来,她咬着唇冷淡道:“你要去哪?”
隋风在门前顿住脚步,却依旧一言不发。夜离识趣的闭上双眼,丝雨又狠狠咬了一下嘴唇:“我刚刚本不该多管闲事,只是我与夜离已经筋疲力尽,你若还念一点旧日的情分,就请好好安生些,给我们一点休整的时间。”
隋风的脸霎时变得有些灰败,他们之间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相处呢?他的手捏紧又松开,终究还是喑哑着嗓子,颓败道:“我只想好好保护你……”
一抹嘲讽的笑绽放在丝雨的唇角,可是这笑却苦得她眼角发酸,她看着隋风走出门去的落寞背影,心里恨道:伤我最深的就是你!手突然被温暖的包裹起来,丝雨回眸,看见夜离温软的眼角,满满的全是宁静祥和。她勉强的抽了抽嘴角,柔声问道:“你的伤怎么样了?”
“没事,曾经比这更严重的伤也没要了我的命。我的命天上的人惦记的很呢,只可惜这么多年总没让他们如愿。”夜离这番话说得很是意气风发,丝雨却没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凄凉。
“夜离,你为什么会叛离天界,自创魔界的呢?”丝雨定定地凝视着他,小心的问道,“你浑身上下,没有丝毫魔气,他们为什么不肯放过你?”
“呵呵……这个说来话太长,反正我看飞廉也想要一探究竟,不如等明日我们休整好了,一起到三生石上看看,你也好对你的前世多少了解一些。”夜离说完就将头扭向一边,闭上了眼睛。
丝雨沉默半晌,低叹一声,起身离去。
一夜无梦好睡,丝雨却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要断了似的。她呲牙咧嘴的爬起来去看夜离,结果人家早就神清气爽的站在门前观望冥府景致了。丝雨不禁暗自咋舌,心道不愧是魔尊啊,身体素质确实是非比寻常。她歪歪扭扭的走到夜离身边,刚要开口说话,隋风却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,脸色难看的看着他们,依旧一言不发。
夜离温软的对着丝雨笑笑,接着转头对隋风说道:“飞廉兄可把地形都勘察明白了?”
隋风嘴角冷淡的翘了翘:“我与你,似乎称不上什么兄弟吧?即使我前世是飞廉,我们之间的交情似乎也并不深厚。”
夜离无所谓的笑笑:“你说得很是,不过身为仙门弟子,你却没有告发我的身份行踪,在下以为,我们如今确是可以站在同一个阵营里了。未免夜长梦多,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再拖延了,走吧?”
“去哪?”丝雨有些不明所以。
“先离开再说吧。”夜离牵过丝雨的手起步要走,隋风却冷然道:“我可没有现在就走的意思,有些事我必须去弄个明白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夜离摇了摇头,“仙族这步棋,实在是狠绝,竟生生把一个叱咤风云的一届风神,变成一个一无所知的凡人。”他的眼神并没有同情,反倒是一片凄凉。但是他的话却极大的刺激了隋风的自尊,他冷硬的上前一步,逼问道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请你把话说清楚!”
夜离哀默的看着隋风,许久之后垂下眼睫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,我只是想告诉你,神族的身世,在三生石上是看不到的。我们的命运全都刻在女娲殿的天命石上,而那里,已经是仙族的地盘,你我如何去得?”
夜离的话里,隐藏着无尽的深意,隋风眉峰拧成一个疙瘩,疑惑道:“我这一世虽然尚未得道成仙,却也是修得了仙根的仙门弟子,如若诚恳请求,不见得就进不了南天门。而你却说我去不得,到底是个什么意思?”
“你这辈子,永远都不可能得道成仙,回到天上。飞廉,你我都是天界的心头大患,你的命运早就在你跳下堕仙崖的那一刻,成了定局。”地底昏暗的光线下,有潮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