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雨感受到他无声的笑意,也立即抬起脸来释然的笑了。二人那眉目传情的样子,一旁的药仙看得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…
谷樵自打醒后,伤势便好的很快。丝雨每天衣不解带的从旁照顾,也让谷樵心情十分的愉悦,心情好,这伤好的就格外的快些。这期间,二郎真君来探望过谷樵几回,可是他却只关心了一下谷樵的伤势,其他的一味不提。但是谷樵心里却清楚天军现在的处境,他们已经被困在毒瘴中将近一个月了,好不容易盼来了谷樵,谷樵却又被重伤昏迷。
所以谷樵刚能下地行走,便开始迫不及待地思索清除毒瘴的对策。丝雨哪里肯依他这样糟践身子,每天牢牢地看着他,不许他随意下床。倒是药仙暗怀了些别样的心思,屡次表现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,一味撺掇着谷樵快些开始清毒工作。
丝雨虽然单纯,但是女人对感情的敏感是天生的,哪里会不明白药仙的心思。于是丝雨想尽办法,撒娇耍赖,各种以往对付谷樵的惯用手段全都搬了出来,就是不给药仙与谷樵独处的机会。丝雨这样费尽心机,药仙又怎么会不明白,嫉恨的种子就此悄悄埋于心间,默默的生根发芽,总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,压垮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。
无论丝雨如何阻拦,再重的伤也有痊愈的时候。再者谷樵毕竟不能不顾全大局,因此这日丝雨无论如何阻拦,谷樵还是好脾气的笑着出了门。丝雨抓着门框看他飘然而去的背影,生了半天闷气。一旁的梦姬已经闲闲的喝了半天茶,大概是实在看不下丝雨那一副小媳妇作态,这个向来生冷不忌的老佳人扶了扶高耸的云髻,鄙视道:“有功夫生气不如现在就跟上去,有你在眼前碍事,那小仙子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啊?”
丝雨回身看着今天又换了一副样貌的梦姬,还是有点不能适应。自打丝雨见过白泽后,梦姬和谷樵许多事便不再瞒着她了。想起以前梦姬满脸堆粉,搞得活似木偶的样子,丝雨就忍不住一哆嗦。现在她才明白,原来梦姬实在是个不一般的神仙,她有千种面目,千种变化,每天都会自动换一个形象,时髦的很。
丝雨嘟着嘴,对梦姬的鄙视表示十分的不依:“姨娘你这说的些什么话啊?什么叫有我在眼前碍事?”
梦姬对丝雨如此不受教显然十分不满意,她放下茶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,嘴里说道:“快去,快去,再在这闲磕牙,你的谷樵可就要被人家抢跑啦!”
“姨娘!什么叫我的谷樵啊?您最近怎么说起话来越来越没有谱了啊……”丝雨不知不觉就羞红了脸,有些话要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啊。
“你到底去不去啊?难不成这种事还要老娘我替你上阵啊?”梦姬眉一挑,腰一掐,摆出了十二万分的雄浑气势,直接把丝雨汗的掩面而去。
丝雨臊得一路直奔到了天军大营的医馆外面,待她抬头看时,发现自己竟然身体高于思想的自动来到了这里?她一时哀叹不已,只觉得自己当真是没什么前途了,忒不矜持了……
屋内突然传来女子的莺声燕语,软绵绵的话飘入丝雨的耳朵,直把丝雨听得骨头都苏半截。“神君学识渊博,小仙真是要羞煞了……”“上仙过谦了……”
看来谷樵很享受这软侬吴语啊?丝雨前一刻还在哀叹自己没前途,下一刻已经拾起脚来,果断往屋子里走去。屋内俩人正头对头凑在什么东西上仔细研究,丝雨推门而入,正好看见药仙颤着长长的眼睫毛,正在心猿意马的偷看谷樵。那粉腮微微泛出的一抹红晕,端的是无限娇羞。
丝雨弄出的动静惊动了专心致志的二人,尤其是药仙,显然被吓了一跳,诧异的抬头看着丝雨,表情有些不自在。谷樵倒是一派淡然,见是丝雨,冲着她微微一笑,神情中有三分宠溺。谷樵的态度让丝雨十分满意,她轻盈的走到谷樵身边,笑嘻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