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作梦!
她在心底哀号,明明是来找人的,却先被人「干」掉了,竟然出这种状况,她在耍呆吗?
再也不敢多瞄上身旁的人半眼,她唬一下跳,不,跌下床,七手八脚爬在精致的波斯地毯上,手忙脚乱的到处捡拾胸罩内裤,再丢掉!不能穿了,最後捡起浴衣穿上,再对著房门向身後床上的人呐呐「解释」
「对……对不起,可是我不能不带雅克回去,不然事情就大条了!」
最好他能理解,如果不行的话,她也没办法,这种事不管说真话或谎言都无法做深入解释,不然不是穿帮穿得很难看,就是人家以为她脑筋有问题,乾脆把她丢进疗养院里去种杜鹃花,所以她不能跟他混太久,免得他要追根究柢,到时候看她怎麽掰!
但最怕的还是他不让她带雅克回去,所以,她必须先下手为强,先抢人再说!
於是,她急吼吼地打开门就冲出去,打算一找到雅克就直接把人抓回去关一辈子禁闭……咦?
猝然煞住脚步,左看、右看,再往後看……
衣柜。
「喔,天,我回来干什麽?」她又呻吟。
好吧,要抓那小子也不是那麽容易,她还是先上好全副战斗装备再去一趟。
於是,她用最快的速度冲澡、穿内衣裤,然後套上短袖衬衫,下摆在腰际打了个结,再穿上七分牛仔裤、袜子、运动鞋,最後将披肩长发绑了个俐落的马尾。
「好,可以了!」别说捉一个小鬼,要捉猩猩、老虎也行!「上阵吧!」
可是,她的手尚未握住第一扇门的门把,马上又收回来。
请等一下,她在做什麽?她真的以为可以这样轻轻松松的越界过去,肆无忌惮的在那边大肆搜索犯人,一找到人就直接押送回来问审吗?
未免想得太美好了!
特别是,九年过去,埃米尔很明显的改变了许多,虽然他只说过一句话,但光是看著他,她就感觉得出他不一样了,更别提他们在床上鬼混了一整晚。
曾经,他是冷峻严酷的,令人望而生畏的模样在他身边筑起一道防护网,只为了想保护他自己;曾经,他也是亲切温和的,那样努力想讨好她、追求她,任由她刁难,好好脾气的纵容她,因为他迷上她了。
但这回再见面,他既不是温和也不是冷峻,而是令人摸不透的深不可测,她从没见过那种模样的他,那样从容不迫,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深沉,透著一种带有几分神秘的危险气息,不用吭半声,自然而然就散发出一股令人无法不屈服的慑服力。
对她而言,那样的他是陌生的,不能理解的,使她有点心惊,也有点胆寒。
不过有一点他倒是没变,三十七岁的年纪却有四、五十岁的老成练达,他总是比实际年龄成熟许多。
他会任由她带走雅克吗?
她敢用这辈子所有的薪水打赌,不可能!
他有可能被她说服吗?
除非他脑袋里的螺丝钉不小心掉了几枚,秀逗了!
那她该怎麽办?
算了,光在这边想破脑袋也没用,走一步算一步,到时候再看著办吧,无论如何,她非得把那小鬼带回来不可!
跟她一样,那小鬼也是属於二十一世纪的人,不应该逗留在十九世纪的。
於是,跟十年前一样,她又开始积极地找起「门」来了,寻找那扇可以找到他的「门」……
请等一下,难不成这扇「门」根本不是通往一八四七年或一八五七年,而是通向……
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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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她来过了?」伊德惊呼。「真的?什麽时候?」
「昨夜。」回手关上房门,埃米尔缓